霎時,一撥官兵從侯府出來,押著兩人。那先前的官兵上來便是給了雲澤隻一耳光,“你有本事再鬧啊,你們就好好到地牢裏鬧個夠。”說著還使勁拍了拍雲澤隻的臉。
雁可擔心地看了看雲澤隻,“你個官兵還打人,你就不是蓄意傷人?”
那官兵笑道:“沒教訓你,就是便宜你們了!”
“你!”雁可差點掙了出去,卻被雲澤隻阻攔住。
地牢裏,有些昏暗和潮濕。
“人是在王府了,可是關在地牢裏,有什麼用啊?”雁可不甘心道。
“啊!好累!睡一覺!你也靠著將就著歇會兒吧!”雲澤隻說罷,便靠在一旁角落裏半閉著眼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睡覺啊?”
雲澤隻彈了彈秦雁可的額頭,“這會兒出去,不僅探不了多少情況,反而打草驚蛇,不如好好養精蓄銳,等明天行動的時候來個裏應外和。”
秦雁可摸了摸被彈的額頭,“那幹嘛這麼早進來,如果晚上不回去,修遠哥一定會擔心的。”
“那有什麼辦法!一時半會兒又不能出去。”雲澤隻看了看她,模仿語氣打趣道:“幹嘛,這麼擔心修遠哥哥啊?”
秦雁可坐到一旁,不理他,小聲道:“不用你管。”
雲澤隻剛想說什麼,手邊突然爬過一隻毛茸茸的東西,“啊!”嚇得立馬跳了過去。
秦雁可被他這麼一抱,愣了半晌,“你……你幹嘛?這麼一驚一咋的。”
“你看那邊是什麼?”
雁可扒開他環在她頸邊的手,看了看,“是老鼠啊,地牢裏很正常嘛……等等,你堂堂一個大男人,不會怕一隻老鼠吧?”雁可取笑道。
“我……”雲澤隻麵色僵硬,有些語塞。
“像你,錦衣玉食的公子哥,沒見過這些,怕也是正常。”
“誰說我……怕了?我隻是怕它會弄得我一身臭氣罷了。”
雁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誰讓你出這麼個餿主意!”
雲澤隻臉也沉了沉,有些悶聲道:“也是,還要忍受一晚上,死了的心都有了。”
“對了,你臉沒事吧?”雁可問。
“沒什麼……”
“也是,臉皮那麼厚……”
“王妃!這兒有你的一封信。”細珠拿著一封信進來。
“哦?”陌擬有些詫異,接過信,信封上的筆跡,分明是……“連翹!”她拆開一一看了起來。
師姐:
在雍南王府可還好,連翹無用,當日也不能幫襯一二,但我素知師姐的決定必是深思熟慮的,還望師姐珍重。連翹近來寄居於一尼姑庵中,一切安好勿掛念。以前聽師姐說人心難測,連翹近日才頗有體會。哀莫大於心死,情之一字對那人來說不過是輕於鴻毛,但連翹不怨也不怪。連翹決定明日前往東域,聽說那邊災禍連連,連翹很想幫助那邊的人們,勿以為念。
連翹親筆
陌擬蹙了蹙眉,好久都沒有她的消息了,不知信中所指的人是誰?陌擬又看了一遍,想來當日自己選親時,她也在場。去了東域也好,南域和中域就要大亂了,她也不想她受到傷害。
“王妃不回信嗎?”
“回了她也收不到了。”陌擬將信收起來,不知為何,心覺得有些累,但她又頓了頓,“算了,你去準備一下紙墨吧。”
“王妃不是說不能收到麼?”
“還是回一下為好。”陌擬的清麗的容顏上思慮了一下,沉靜道。
“好。”
也多虧了這封信,陌擬做夢都未想到,她這一時的決定,在日後的不久,不僅挽回了一場愛情,更成就了她對那人的一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