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攸泉有些詫異,“什麼命令?說來聽聽。”
“雲公子和修遠哥解決魏崇,很快就會帶軍隊回中域,我……想要王爺讓雲公子兩個月之內聽命於我。”
陌擬和攸泉同有些怔愣,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奇怪的獎勵,攸泉好笑道:“怎麼,他得罪你啦?”
“這個不便告訴王爺,那王爺允還是不允?”
“哦···好吧,”攸泉猶疑道,“隻是此番他也立了功,我若讓他聽你的,難免他會效仿你邀功,這樣吧,兩個月折成一個月如何,就當給他的獎勵。”
“好。”雁可想了想,點頭應道。
“你這丫頭,又想幹什麼?”陌擬睨了睨她。
秦雁可癟癟嘴,眸中一閃,“小姐別老把我想得跟闖禍精一樣嘛,我隻是……想證實一件事情而已。”
三天後,西王,雲澤隻和修遠等人都到達中域,三軍會盟,當日夜晚,中域王府上下舉辦慶功宴。
西王獨自行走在中域王府的廊道裏,“西王”身後一聲清麗的女聲響起,他停下。
“王妃不喜熱鬧啊。”西王回頭看了看,待看清是陌擬,才微笑道。
“沒有,隻是這場慶功宴於我卻不是樂事不是麼?”陌擬淡淡道,望了望前麵的別院,看向西王,“我是打算來看看她們的,我猜西王過來也是為了此事吧?”
西王頓了頓,無奈笑道:“你倒是什麼都能猜到,這場慶功宴,除了那些兵將,我、你以及攸泉恐怕都沒法歡歡喜喜地參加。”
“西王打算怎麼做,難道真的要娶她做西王王妃?”陌擬停下來認真地問。
“謊言揭穿的時刻,便是見心跡和決定的時刻,倒是你,你現在去看她們,豈不是···”
“我和西王一樣,有些事始終是要麵對的。”
兩人相視一笑,便一同向著關押著宛月夫人和桑采惠的別院而去。
陌擬讓門邊的手下打開房門,兩人進入屋中。
“你還好意思來!!你滾出去!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剛進屋一隻茶壺便被擲了過來,陌擬其實沒打算躲的,但西王卻自後麵搶先一步攔截到了。
“是你?你幫著她,告訴我,我舅舅是不是也被你們殺死了?”采惠一身落魄,精神不太好,長發有些淩亂,采惠含著淚看著西王不可置信地問。
“桑小姐,牧雪本不該欺騙你,魏崇……的確是死了。”
“啊……”采惠突然長叫一聲,搖了搖頭,看向陌擬,哭喊著道,“我要殺了你!!為我爹和舅舅報仇!!”
“采……惠。”突然裏屋裏,傳來一聲虛弱的聲音,采惠一頓,立馬跑了進去,“娘!”
陌擬和西王互看了一眼,也跟著進了去,隻見裏屋宛月夫人消瘦地躺在床上,采惠上前握住她的手,擦了擦眼淚緊張問道:“娘,你怎麼樣了?”
宛月夫人虛弱的笑笑,有些風霜的臉有些蒼白和憔悴,“娘沒事,”她看了看門口的陌擬和西王,“來,扶娘坐起來。”
“我魏宛月到了這桑王府近二十年,可這二十年,沒有丈夫的疼愛,沒有父母可以依靠,這二十年在王府的風風雨雨,時至今日也看透了,有些人和東西不是你的,爭來也沒用。”宛月夫人看向陌擬和西王緩緩道,“我老嫗殘軀不要緊,可是采惠她是最無辜的,哥哥曾經和我提過西王之事……”
采惠搖搖頭,哭著道:“娘!!你難道還要看著我嫁給他麼?我現在就算撞死也不會嫁給西王!!”
西王和陌擬都一怔,陌擬雖知道采惠平日裏有些跋扈,卻不曾看出她也有這層傲性,看著這樣的她,便像看到另一個幼年的自己,“在這個亂世裏,每個人都是無辜的,可是每個人或許都難以幸免。夫人放心吧,把你二人軟禁起來,隻是免得你們做出傻事來,桑王府的東西都是你們的,未免他日禍患殃及到你們,從今往後桑王就隻有一個女兒,那便是桑采溈。”
宛月夫人歎息道:“兩個女人要這些財富又如何守得住,采惠,你這又何苦?你還什麼都不懂。”
“女兒知道!!”采惠搖頭,擦了擦淚水。
“這官場的權力之爭食人於無形,我會給你們在別的地方找一個宅院,把你們安置好,遠離王城這些混雜危險的地方,你們好好珍重吧。”
西王走了過去,“夫人病得不輕,我來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