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我永遠不忘的一幕景象(2 / 3)

“可是沒有。他們把六個印第安人和我們留到今天跳——我是這麼理解的,我想他們不打算讓查倫傑跳,但索摩裏和我肯定得跳。他們的語言一多半是手勢,不難明白他們的意思。所以我想是行動的時候了。索摩裏不中用,查倫傑也強不了多少,他們能到一起的時間,唯一的就是開始辯論,因為對這些把我們當俘虜抓來的紅頭鬼東西的科學分類,它們的意見不一。一個說是這一種,那個說是另外一種。瘋狂,我認為——兩個人都是瘋予,但是我觀察到的兩點情況非常重要。一個是這些畜類在空地上沒有人跑得那樣快。你瞧,他們腿短,身子重。就是查倫傑也比他們跑得快。第二點,槍的事他們一點也不懂。我相信他們不明白讓我打了一槍的那個家夥是怎麼受傷的。我們絕對要拿到我們的槍。

“所以今天一大早,我整掉了身上的藤蔓,照看守我們的警衛的肚子踢了一腳,跑到了我們的營地。在那裏我找到了你和槍,我們就到了這裏。”

“但是教授們呢?”我叫道。

“是啊,我們必須立即回去救他們。www.fhzww.c0m我沒法把他們帶走。查倫傑在樹上,索摩裏身體不好,跑不動。唯一的機會是拿到槍去救他們。當然他們發現我跑了之後,也許立即把他們殺掉。我認為他們不會動查倫傑,至於索摩裏就難說了。但是我已經告訴過你,他們的計劃是要讓我們跳崖。這一點我肯定無疑。所以我跑掉不會把事情搞得更糟。但是我們必須回去把他們救出來,或者看到他們完蛋;所以,我要好的朋友,黃昏之前,不是這樣就是那樣。”

我在這裏試著模仿臘克斯頓勳爵的談話,他短短的、有力的句子,半幽默的聲調。

我們從灌木叢裏藏身的地方站起來,這時忽然我覺得他的手扯住了我的胳膊。

“他們來了!”他小聲說。

從我們躺著的地方,我們可以看到猿人走過。他們用彎彎的腿單列走著,他們的手偶爾扶扶地麵。在他們前進的時候,他們的頭左顧右盼。他們象是有五英尺左右高,胳膊很長,胸圍大極了。他們中好多個拿著棒予,遠處望去。他們象毛發很多身體畸形的人類。很快他們在灌木叢裏消失了。

“我們最好的辦法,”約翰勳爵說,”是靜靜地躺著,一直到他們放棄搜索。而後想法回到他們的城裏,在那兒打他們.我們等他們一小時,再開始行動。”

我們打開一筒罐頭食品吃早飯。臘克斯頓勳爵自從頭天早晨吃了點水果以後,一直沒有吃東西,他餓極了。吃飽後,他往口袋裏裝滿子彈,一手一支步槍,帶著我出發執行拯救的任務去了。離開之前,我們在灌木叢中對我們藏東西的地方,細心地做了記號,以便需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再找到它。我們俏悄地走過灌本叢,一直未到懸崖的邊上,離我們心愛的宿營地下遠。我們停在那兒,約翰勳爵給我講了他的計劃。

“隻要我們在密林裏,猿就勝過我們,”他說。“他們看得見我們,我們看不見他們。但是在空地上就下一樣了。那裏我們比他們行動快。因此我們盡可能地不要離開空地。高原邊上的樹比遠處內陸的樹少,所以,那是我們前進的路線。慢慢地走,眼睛睜大些,槍準備好。隻要還有一顆子彈。絕不讓他們把你俘虜過去。這是我對你至關繁要的話,小夥子。”

樹林裏象是到處是猿人,一次又一次我聽到他們古怪的交談。遇到這樣的時候,我們就躲在就近的灌木叢裏,靜靜地躺著,直到聲音走遠了,因此我們前進的速度很慢,過了至少兩個鍾頭,我才看到約翰勳爵做了個動作,說明我們離目的地一定是很近了。他向我做了個手勢,要我靜靜地躺著,他自己向前爬了過去。一分鍾後他又回來了。“來!”他說。“快來!我希望我們不會是已經晚了。”

當我在他身旁躺下來、透過灌木叢看到伸展在我們麵前的一塊空地的時候,緊張、激動使我哆嗦起來。

一幕我永遠不忘的景象。

一塊綠色的林間空地,大約幾百碼寬,這塊空地的周圍,由樹木形成一個半圓的圈予,樹的枝幹問用大葉子搭成的茅屋一個比一個地高上去。茅屋的入口處和樹的枝幹上滿是猿人,從身量上我判斷是這個部落的女人和小崽。

在空地靠近懸崖的邊緣,已經聚集了幾百個這些紅頭發的動物,有的很高大,而且他們身上都長著毛,樣於可怕。他們之間有某種紀律,因為他們中沒有一個試圖破壞已經站好的隊。在他們前麵站著幾個印第安人——小小的紅種人,他們的皮膚在強烈的陽光下象銅那樣閃著光。他們旁邊站著個高高的、瘦瘦的白種人。腦袋低垂,兩臂搭拉著。這是索摩裏教授。

這群俘虜周圍有好幾個猿人看守著他們。靠近懸崖邊緣,和別的猿人不在一起,有兩個希奇古怪的身影。一個是我們的同夥查倫傑教授,扯破了的上衣從他的肩頭上垂下來,大胡子蓋著他寬闊的胸膛。他的帽子不見了,他的頭發自從我們登上旅途以來已經長得很長了,現在雜亂無章地飛舞著。他旁邊站著他的主人,猿人工。一切都正如約翰勳爵說過的那樣,他是我們教授的化身,但皮膚的顏色是紅而不是黑。相同的短小胖胖的身材,相同的寬肩膀,相同的蓋著多毛脯胸的大胡於。隻是眉毛以上看得出顯著的不同。猿人的腦門是低低的斜線形的,而查倫傑的是高高的、寬寬的。在其他任何方麵,猿人王是教授的拓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