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登上講台(1 / 1)

我重新登上講台

1996年夏,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我坐在石榴樹下看最新報紙,十分愜意。半晌,我得到一個消息:新浦縣佘家鄉向東學校公開招聘教師。我問了情況,打算去應聘。

曾記得在公立學校任教的幾年,我嚐到了當教師的“真正味道”,那就是作為真正的人民教師的確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但後來,有了兩個孩子,生活負擔大了,在公立學校的薪資待遇太低,該怎麼辦?我曾發誓不再登講台。而深深理解我的那些學生曾勸我重新走上講台,我卻婉言謝絕了。

又一個春天到了,我不登講台已有好幾個月了。我走出家門,看到故鄉的小河不再唱出歡快的歌;暮春時節,已體會不到“紅杏枝頭春意鬧”的美麗春天;夏日來臨,我對“夏日荷花別樣紅”有了另一種理解;秋風來了,我忽然感覺特別的淒涼;大雪飄舞,我已寫不出青年時代在燈光下抒寫“雪/你給了我濃濃的暖意”的詩篇。離開了我朝夕相處的講台,離開了我深愛的學生,離開了我心靈的宿地——教育這片熱土,我感到茫然,空虛,一種莫名的惆悵和無奈,時時在心中翻騰。“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歸來。”在我離開講台的日子裏,不斷有學生來到我家的小園裏,在其他場所,也不斷看到“似曾相識”的學生,他們主動與我說話,一聲聲“老師”的喊出,我感到教學生活的充實和神聖。從此,在業餘時間,我堅持寫詩,讀書,練書法,走向美麗的大自然,我對“老師”的真正涵義理解的更深了。

到向東學校應聘的第二天,我的堂弟存良妻子(是佘家集上的)聽說我要到那裏去,於是她利用去娘家的機會,主動去該校推薦了我。我們來到向東學校後,校長,主任決定聘請我,不過還是請我試講一下。

過了一天,我帶著行李來到向東學校,老教師胡廣義讓我試講竺可楨的《向沙漠進軍》一課,取得成功。

從此,我重新走上講台。

向東,是教育花園裏的一朵奇葩,是在改革開放的沃土裏成長起來的。我和招聘而來的其他園丁在這開始了辛勤的耕耘,留下了許多難忘的美好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