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情深(1 / 1)

戰友情深

“軍港的夜啊,靜悄悄,海浪把戰艦輕輕的搖。年輕的水兵枕著波濤,睡夢中露出甜蜜的微笑......。”每當唱起這首輕快、優美的動人歌曲,我的眼前就會出現那美麗的南國風光,藍藍的天,藍藍的海,自然會浮現激情如火的六年海軍歲月。

如果說,一個人的一生要經曆許許多多港灣,那麼我的六年海軍生活是我人生港灣中最靚麗的風景線。而在研究所裏所度過的每一天,是這道風景線中濃墨重彩的一筆。說真的,我愈來愈領悟到了戰友們博大無私的情懷。

多少次,每當我推窗遙望藍天,我都止不住感情的潮水,我深情地呼喚那些鑄刻在我心中的名字,隻有讓給澎湃的南海做回音吧。

分配到這個研究所裏的八十年代的大學生,都是雄心勃勃的高材生,他們願把自己的青春和才華貢獻給海軍現代化事業,因此,當他們穿上藍色軍裝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的熱血和湛藍的大海融為一體了,靜悄悄的實驗室裏,留下了他們縝密思考的雙眼,業餘時間,有他們談笑風生的雄辯。我有幸在所裏當文書兼通訊員,屬年齡最小的一個,他們都親切的叫我“小李”。因此,除了管理文件,資料,給政委做好文字工作外,業餘時間我給他們送信、送郵件,於是,“小李”與他們珍貴的信件再也分不開了。在他們心目中,我是他們忠實的“信使”,是一個有文化,有修養機智、勇敢的好軍人,好文書。

日子白駒過隙飛過,我與他們結下了情深意篤的戰友情誼。

曾記得他們這些年輕的夫妻,節假日讓我在他們家吃飯、包餃子,做其他好吃的,完全把我當成他們的“小弟弟”了,當我重感冒時,張培玉大姐姐把熱騰騰的雞蛋甜湯送到我的床前;去沈陽執行任務時,先到的王勇曾在火車站久久等待著我;學曆深厚的老顧手把手教我學英語;喜歡搞文學創作的老潘指導我怎樣寫小說;與保管員秦家芳星期天在椰子樹蔭下的散步,臨別時送相冊作為紀念;更難忘,複員當天火車站全所人員的意義送別。多少難忘的情景,我曾多次在夢中出現。

最難忘的是與我同歲的申科光,我至今保存著他的一張在海邊照的生活照,中等的個子,威武的身軀,一雙含情脈脈、深邃的眼睛,既有灑脫的氣質,又文質彬彬,言談不俗,熱情善良。所裏運來的個中國實驗設備卸車時,他搬得最多又快。我們兩個最能談得來,他把我當成自己的知己,特別喜歡我的性格,讚賞我在所裏所做的工作和人緣。

科光是SCCQ人,母親是小學教師,從CQ大學電子計算機係畢業分配到所裏,他勤學善思,熱愛文學和音樂。他喜歡在暴風雨的天氣創作詩歌,他告訴我,這種天氣最來靈感,他喜歡讀外國名著,寫的詩也受外國(主要是歐洲)歌德、但丁等詩人的影響,那次他寫了幾天,寫好後讓我看,確實是好作品,他寄到《中國青年報》後,因八十年代文學作品的大爆炸,加上他寫得太長,終於石沉大海。我們在一起談人生,談藝術,他鼓勵我發展書法、文學,並說你將來在這些方麵一定會有所造詣的。

又一次探親,他送我30元錢,說這是心意。我很感動。還有一次他探親時給我寄了幾十張宣紙,並把我寫的書法給了青年書法家黃波(科光的中學同學)讓他指點,黃波當即給我寫了一封信並寫了自己的顏體字一同郵給了我。

1984年的金秋,我自願申請複原,利用自己在部隊學到的知識和錘煉的素質回地方發展自己的事業,不得不揮淚告別我小時候就向往的海軍生活,告別自己親愛的戰友。天各一方後,我們戰友之間不斷通信、並寄書法等。我與科光的通信最多。那手足般的情誼,就像老酒一瓶,年歲愈久,愈有品嚐額價值。

寫到這裏,我的眼睛濕潤了。我有機會一定去看望那些遠在他鄉的戰友們,相聚一場敘敘當年和別後的人生體驗。在這裏,但願那些遠方的戰友能感知我在故鄉對他們的兄弟般的祝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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