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3)

(上)

迷迷糊糊間,我隻知道泄天機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我兩天兩夜,還因他體貼關懷的舉動感動了一把,如果不算他解我衣帶的那一段。

如果用一句話概括這兩天兩夜,我隻能說銷魂蝕骨外加水乳交融。

如果要問細節流程,大概是這樣的——

正當我燥熱不堪,口舌幹燥之時,隻感到一股清泉劃過幹裂的唇,沿著唇一路順進口腔,那種快感就像是坐了五十年大牢的爺們兒終於重獲新生便急忙奔到妓院解乏一般,絕對不是用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但若非要形容,隻有一個“爽”字。

正是這種爽歪歪的暢快令我意識逐漸清醒,不想睜眼後的第一幕卻是泄天機放大版的眸子,正含著笑意輕眨著,兩排濃密的睫毛怎的都遮蓋不住他眼裏的溫柔,照進我毫無防備的心口,蕩悠悠的早就忘了問他在做什麼。

他悠哉的很,懶洋洋的笑著,微抬起身喝了口水,一滴漏網之魚順著他的唇角徐徐下滑,沿著肌理曲線頑皮的滾入領口,嬌羞至極。

我望的出神,不妨他又俯身欺壓而來,帶著濕潤感的唇再度覆住我的……

好喝,可口,怎麼越喝越熱?

“熱,換衣服……”

我喘著燙人的氣,皺著眉煩躁的拉扯領口,呻吟聲低啞難聽,活似被踩扁的鴨脖子,就連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的不易分辨。

泄天機附耳聽了幾次,才恍然大悟,抬手拉下帷幕,一手伸進被窩又順勢伸進我衣下,摸了摸背後的薄汗,頓了一瞬便擰幹邊上水盆裏的白布為我擦拭起來,罷了,不知從哪兒變出一件男款寬袍搭在手邊,半掀開棉被一角就對我動手動腳。

先是領口,然後是腰間的細帶,掩在棉被下摸索著拾掇,動作並不利落。

可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被拖下來的寬袍也是男款的,誰又能告訴我為什麼不是左左、右右照顧我,而是這條大尾巴狼?

然,一切後悔皆無用了,我已被脫光了,也被看光了,還被摸光了。

被穿上了寬袍,渾身無力的軟倒在他懷裏任由他為我擦拭脖頸、耳垂、額頭,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念想便是把泄天機揣進冰湖裏,依樣畫葫蘆的拿回成本。

再次醒來時,我已能說話,第一句便是:“你要負責,必須的。”

泄天機清淺一笑,道:“為夫的榮幸。”

我愣了一瞬,不免想到他是故意逼我說這句話的,思索片刻又道:“算了吧,當我沒說。”

他露出不滿的神色,眯著眼打量著我,遂陰測測的扯著嘴角:“你想玩弄我的感情?”

我著實無語了,連忙搖首否認,哪知他接著又道:“那便行了,娘子切莫對為夫始亂終棄。”

怎麼他倒成了受害者了?

我腦子有點蒙,實在想不出個中原委,隻能對著他身上寬袍的衣結發呆,直到下巴被他輕輕托起,望入他深幽幽的眸子裏,心裏一陣陣激蕩,“砰砰砰”的跳快了幾拍。

“曉淚。”他喚著我時的聲音額外好聽,猶如天籟。

“嗯?”我不由自主的微笑以對,心裏忽而萌生了不論他提出任何不合法的條件,我都會答應的想法。

“前天半夜,你出去做了什麼,怎的弄了一身濕……”他的拇指來回在我破了的地方摸索,疼疼癢癢的:“唇角還破了。”

我一時慌亂,尤其是在他忽然變得淩厲的眼神下,竟無比的心虛無助。

“三更半夜,你去了賈府。”泄天機的聲音不像質問,倒像是誘哄:“你還見了他,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你們……做了什麼?”

“轟”的一聲,我的所有思想都被炸飛,頃刻間怔怔無語。

然,他的苦笑卻取代了一切,兀自下了結論:“我回來的時候,你已昏迷不醒,身上還帶了蛇床子的味道……你能否告訴我,你用它來做什麼?”

蛇床子,催情藥的組成部分。

先前我為賈公子解毒,不小心吃到了他的口水,身上也沾染了些許的汗液,再加上正值排毒的關鍵時刻,蛇床子的氣味會愈發濃鬱,惹了一身腥味回來也是難免。

可我又該如何解釋?

難道真要說我去給前夫解春藥了?

豈不是越抹越黑?

不妥、不妥。

“我隻是……把欠他的還給他而已。”我揣摩著字句,頓覺這句話說的既含糊又到位。

聽了這話,泄天機笑得無奈,低喃著:“你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