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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女幹情不斷的救人
先不說曲眷熾沒有任何理由被放出來,就以臨海大監獄的銅牆鐵壁,根本沒有人會信悠念能有什麼辦法以不劫獄的方式把曲眷熾救出來,單彬宇聽了單薑恒傳達的悠念的話隻是仿佛聽到了不懂事小女孩的笑語,無奈的搖搖頭,似乎完全沒當回事。
單薑恒看著單彬宇,眉頭微蹙,“我認為你還是不要太不把悠念小姐的話放在心上為好。”
單彬宇聞言麵色微變,如出一轍的兩雙眼眸對上,隱約的,暗藏著什麼危險而晦澀的東西。
“喂,讓陸軍十八隊到臨海大監獄,實行一級警戒,任何人都不允許探監和入內。”好一會兒,單彬宇先移開目光,拿過一旁的座機。單彬宇和單薑恒不同,單薑恒和悠念接觸的時間比單彬宇多,所以單彬宇並不理解單薑恒為什麼會這樣提醒他,隻是自己的兒子有多大的能耐有多傲他很清楚,既然悠念能讓單薑恒這樣說了,那麼他自然會多留幾個心眼。
嘀、嘀、嘀……
時間緩緩流動,時鍾悄悄的轉了一圈。
悠念坐在大大的白色沙發上,白色的身影幾乎與之融為一體,晶瑩美麗的手中把玩著裝在瓶中的黑薔薇,目光看著時針指向了阿拉伯數字4的時針,目光似水溫柔,然而她站起身,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驀然潮湧般襲來。
趴在地毯上睡覺的大毛頓時跳起身,全身銀毛直直的立了起來,這是獸類在感到危險時的本能的警惕,待大毛反應過來這股危險的氣息是來自自家主人後,才整個身子放鬆的四肢攤開趴在地上,伸出舌頭費勁的呼吸著。
“抱歉呐。”悠念收斂起危險的壓迫感,抱歉的摸摸大毛的大腦袋,大毛伸出舌頭舔了下自家主人表示無礙。
此時,臨海大監獄內處於一級警戒狀態,所有監控係統聲控係統刑法係統等都因為曾經遭受過一次入侵,所以全部重新升級加固了防火牆和密碼鎖,連衛星監控器都從方圓十裏擴大到了二十裏,臨海大監獄是整個瑞比斯公國驕傲的存在,不容許再一次遭受侵犯。
單薑恒和單彬宇坐在主控室內,如同一麵牆一般大的屏幕上,被分割成無數個小長方形,上麵是每一個樓層牢獄和樓梯處的監控影像,至於監獄底部的海底四周,更是有三架潛水艦艇看守,根本無懈可擊。
怎麼看悠念都不可能能夠劫獄成功。
“我還有些公務沒有處理好,我先走一步了。”單彬宇站起身,拿過放在一邊的白色軍裝外套,看了平靜的一切淡淡的道。
單薑恒看著單彬宇的背影,沒有說話,隻是坐在原地沒有動,雖然他也覺得似乎沒什麼事情會發生,但是又覺得悠念既然說出口了,就不太可能會什麼都不做,要知道她當初可是說到做到,真的把獨孤有見一次打一次,直到獨孤有開始躲著她才算告一段落。
太陽漸漸西下,在地平線灑下一片橙色的光芒。
而在這一片橙色之下幾米,漸漸的黑暗了起來。
海浪呼啦啦歡樂的一波一波的襲來,然後化成白沫消失在海灘上,看似平靜的大海之下,任誰也無法想象發生著什麼樣的驚世宏觀。
海底十八層內。
“喂喂,他怎麼還不醒來?”離曲眷熾牢房稍近的幾個犯人探著腦袋看向曲眷熾的牢房,隻見那陰暗的牢房內,曲眷熾整個人四肢攤開的躺在地上,除了一開始還能笑幾聲,現在卻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情況似乎不大對勁。
事實上十八層的無限刑罰他們都嚐過它的厲害,隻是他們能觸及到人家逆鱗的機會太少,所以也隻是小小的警告一下,還沒有像左珞和曲眷熾那樣受過電流這麼強的電擊。
“不會是死了吧?”語氣有些難以置信。
“不會吧,魅影會那麼容易死嗎?”有文化的可怕強盜有那麼容易死?那個他手下欺詐師左珞叫個要死要活的最後都好端端的活蹦亂跳著,這貨剛剛受完電擊還笑了呢,怎麼就出狀況了?
“丫頭要是知道了不會哭吧?看左珞說的,兩人關係好像不一般。”
“……”討論討論著。
忽的,十八層監獄中有隔牆耳之稱的犯人忽的叫了一聲:“安靜!”
見到隔牆耳耳朵貼在精玄鐵牆壁上,所有人都閉上了嘴,要說隔牆耳那對耳朵真有用,外麵有三艘潛水艦艇的事還是他聽出來的呢。
“有聲音!”隔牆耳瞪大眼睛,似乎覺得有些不可議,“有很多聲音!”
“什麼聲音你倒是說。”
“噓……”隔牆耳豎起食指,“外麵有人!”
“你在開玩笑?”
“你tm才開……霍!”話沒說完,他霍的一聲捂著耳朵往後退了一步,隻見他方才貼著耳朵的地方,一張黑金色的撲克牌從外麵穿了過來,那熟悉的黑金色,熟悉的撲克牌,讓他瞪大了眼睛。
“喂喂,怎麼回事?”由於光線太陰暗,其他人根本沒辦法看到。
“等等,你們別吵。”隔牆耳說著,耳朵靠在了撲克牌旁邊,果然聽到外麵傳來了悠念的聲音,伴隨著海水和某些聲波類的魚類。
聽到悠念說話的隔牆耳點點頭,整張臉因為內心過於激動而漲紅了些,伸出手把穿過厚厚的精玄鐵牆壁的撲克牌取了下來,反過來,看到了一排字。
“喂,接著。”隔牆耳把紙牌射給離他最近的一個牢房裏的人,看到那人看完紙牌上的字後激動得幾乎難以自抑的模樣,感覺伸出食指一直噓著。
“你噓個毛,哄小孩撒尿呢?!”那人太激動了,大聲的帶著笑意的怒罵著,看得其他人不明所以,直到紙牌傳遞到了他們手上才一樣激動了起來。
紙牌一個傳一個,從監控器上,單薑恒隻能看到那十八層的犯人們似乎在傳遞著什麼東西,環境太過陰暗,否則他就會認出,這是悠念曾經用來打敗過他的黑金色霸氣華麗的撲克牌。
隻是下一秒,單薑恒看著那突然出現的場景,不由得站起身,美麗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隻見那監控器中,那一個個犯人竟然全部離開了床鋪和靠牆的位置,齊齊朝牢門靠去,甚至緊緊的抓著鐵欄……
“立即開啟升降機,我要到海底十八層。”單薑恒說著,快步朝升降機走去。
“是。”管理員立即開啟升降機,單薑恒作為內部認同的下一屆執法爵,早就已經用能力讓整個軍部乃至其它十三爵認可,在軍部,單薑恒的命令幾乎等於單彬宇的命令。
升降梯緩緩朝下落去。
單薑恒沒有看到,他前一秒剛剛往下降去,十八層處,那黑色的精玄鐵牆壁一道由一張張撲克牌粘合起一般的條形物平著猛然從外部穿進內部,從外部操控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將圓柱體狀的監獄切割紙片一般的給一圈劃過,一瞬間和鋼筋內芯分離的十八層因為海水的擠壓而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幾秒間,那被割開的部位,海水嘣的帶著極大的衝擊力衝了進來,將一個個床鋪都衝散了架。
“砰!”
“轟!”
“劈裏啪啦……”
一陣陣仿佛地震般的聲音響起,剛剛到達十八層的單薑恒前腳才剛踏出升降梯,背後的精玄鐵牆壁忽然被攔腰斬開一般,海水猛然衝擊而來,巨大的衝擊力讓他一瞬間被衝撞到一個牢房圍欄上,海水猛烈的灌進肺部,這一係列的突然,讓他幾乎沒反應過來的暈厥,好在功力深厚,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主控室中的人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的海底十八層竟然詭異的和監獄分開了,一整層都被分離了開來,潛水艦艇那裏沒有傳來任何的異常狀況,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管理員獄卒長都懵了,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是在做夢吧?要不然他們怎麼看到了他們監獄最高危罪犯們所在的海底最底層被分離走了?
直到那厚重的海底十八層緩緩的往下飄去,監控器被海水破壞了,所有人才猛然反應過來,警戒聲刺耳尖銳的響起,整個臨海大監獄繼上一次被入侵後更大的慌亂開始了,海底十八層被分離劫走,這說出去根本就是讓人連信都不會信的一件事,但是這已經不是什麼名譽問題了,海底十八層所關押的都是世界上惡名昭彰窮凶惡及的高危罪犯,若是跑走一個,對於人民來說都是一種災難!
臨海監獄海底十八層,距離海麵有將近200米,更何況在這樣陰暗的海底,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平安離開的,然而讓人震驚的是,每一個人都被一隻隻海豚叼著衣服往遠離臨海大監獄的方向快速駛去,也漸漸的往上扶著,很快海麵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個令人驚悚的場景——
一個個人頭在夜幕下,在平靜的海麵上快速的移動著!
別說會嚇著別人,其實身為當事人的罪犯們都被嚇到了,一個個被叼著後衣領朝不知何處行去,隻留下一個腦袋在海麵上,一個個麵麵相覷後,懷念而流露著淡淡歡喜的看著好幾年未曾見過的天空,如此的寬廣無垠,如此的讓人向往,自由、翱翔……
“我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一天還能看到天空。”
“是啊……”
“……”喂,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吧喂!
周圍一片黑漆陰沉,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肺部氧氣漸漸消失殆盡,眼前開始一片朦朧。
單薑恒雙手漸漸無力,猛烈一片中光芒仿佛漸漸消失,有什麼要將他拉扯進黑暗,而他隻能無力的接受,忽的,一團光芒朝他遊了過來,仿佛深海的美人魚,最優雅的姿態,最美麗的身姿,將他擁入懷中,讓他瞬間的平靜下不安的心……
單彬宇坐在書房裏,拿著鋼筆的手漸漸的緩慢了下來,腦中不自覺的浮現那張淺笑嫣然的笑臉,美麗的眼眸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意,如同琉璃蒙上陽光,美得炫目,又想到那不氣的威脅,不禁好笑的搖搖頭,“真是孩子氣。”孩子氣的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