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時間到了,吳衫分給大家驅蟲藥,囑咐師兄師姐把藥粉灑在帳篷周圍,防止蛇蟲鼠蟻晚上鑽進帳篷。
巫軒去營地周圍巡視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見三個帳篷裏都還透出著光線,師兄師姐應該還沒睡。他進了自己家的綠色小帳篷,看到吳衫正抱著棋盤給它梳毛,睡袋已經打開鋪好。巫軒回身拉好帳篷的拉鏈,坐到吳衫身邊。
棋盤衝巫軒叫了一聲,巫軒摸摸它的頭,棋盤又接連喵了好一陣。巫軒邊聽邊笑。
吳衫問巫軒:“它跟你說什麼?”
巫軒說:“這小混蛋說,它剛才躲在邢存和程誌傑師兄帳篷外麵偷聽來著。”
吳衫也來了興趣,問:“聽見什麼了都?”
巫軒說:“它說,程誌傑師兄非要和邢存師兄鑽一個睡袋。結果邢存師兄說那個能二拚一的左右拉鏈睡袋讓給施詩了。於是程誌傑不開心了,今晚不給邢存師兄操。”
吳衫也笑了,捏著棋盤的爪子邊玩邊說:“這個小壞蛋,跑人家牆根底下聽不該聽的,小心長針眼!”
棋盤抬頭看了看吳衫,心想:長毛針眼!我又沒看!聽一聽關眼睛什麼事啊!愚蠢的人類!
巫軒接著說:“這東西還說,它覺得邢存和程誌傑沒意思了,又跑去師姐和鄭紫明帳篷外麵玩,聽到施詩在裏麵大叫‘好痛’,‘不要’,‘停下’。”
吳衫瞪大眼睛,妄圖腦補一下某種場景,但是很快就打斷了自己的想象,他覺得想象師姐被鄭紫明那啥啥啥好別扭,所以他不腦補了,直接問:“然後呢。”
“然後這貨說,它受不了施詩尖叫,就回咱們的帳篷了。”
吳衫說:“啊,真掃興……咦不對,我是說它早該回來,怎麼能亂聽人家私事。”
巫軒拎起棋盤後脖子說:“這個小東西也不知跟誰學的,現在思想這麼黃暴!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從他們帳篷旁邊過,聽到師姐夫說,不就是長痱子麼,塗點花露水而已,至於喊那麼慘嘛。師姐說,花露水蟄的痱子疼死了,不信讓師姐夫試試。人家兩口子隻是擦花露水,沒幹事好嗎?”
棋盤喵了一聲,告訴巫軒:“我當然是跟你倆學的,你們做那些黃暴的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巫軒沒把這話翻譯給吳衫,對貓說:“你的感受?你一個小崽子還沒到發#情期呢!能有什麼感受!”說完把貓放在地上,放它出去玩了。棋盤基本保持了晝伏夜出的天性,它白天在吳衫肩膀上睡得不少,晚上就去林子裏溜達了。
吳衫從後麵攔住巫軒的腰:“咱倆要不來一發再睡?”
巫軒說:“不來了,好累。我好幾天沒變成貓了,今晚要好好休息一下。”
吳衫把巫軒身子扳正,麵對自己說:“我不信,你今天上樹掏鳥蛋難道不是變成貓去的?”
巫軒說:“變成貓的時候我也在運動,又沒休息!而且就那一會兒根本不管用。”
吳衫湊過去舔了舔巫軒的耳根:“要不,你躺著休息,我來做?”
巫軒推開吳衫:“想都別想!”順勢把吳衫扔在了睡袋上,扯下了吳衫的褲子……
第二天下山的時候,六個人精神都不太好,一路上沒人像來的時候那樣聊天唱歌摘果子,都一副體力透支的樣子。吳衫心想,昨晚要是棋盤那家夥有點耐心,應該能聽到不少好戲。
下午返程的時候出了個小插曲,棋盤跑丟了。六個人打起精神在林子裏轉著圈地喊,連“喵”都用上了,最後還是巫軒靠靈敏的耳朵和鼻子把棋盤給找著。原來棋盤掉進了一個地洞,那個洞應該是個地下涵洞,能通向大海。
巫軒找到棋盤後看著涵洞想了半天,最後他抱著棋盤歸隊的時候對師兄師姐說:“下次你們來估計能帶你們玩潛水。”
巫軒一直有個想法,就是把這個島的一草一木搞得清清楚楚,他要求自己對這個島就像對吳衫的身體一樣熟悉。不過一來上島之後工作很多,既要建設家園又要給曹華熙種樹,忙得脫不開身,沒時間係統地了解這個島嶼。二來吳衫總覺得他是要去探險,提到險字似乎就和生命垂危聯係上了,總不願意讓巫軒亂跑。上次陳前鷗事件後,吳衫很長一段時間裏總夢到巫軒沒有呼吸冰冷僵硬地躺在他懷裏,那種感覺糟糕透了,因此吳衫有點患得患失,什麼時間都把巫軒看的嚴嚴的,巫軒走到哪他跟到哪。巫軒為了讓吳衫放心,也就暫時放下了全麵勘測島嶼的計劃,隻是和吳衫一起把島上大概瀏覽了一遍。這次棋盤意外找到的這個洞,讓巫軒有種莫名的驚喜,因為這是碼頭和傳送門之外,第三個和外界聯係的通道。有機會該來看看這個洞到底多大多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