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一聲“你是娜加”,娜加就再也忍不住了,當時就扔下聽筒飛到了男人所在的城市,出現在了男人麵前。
兩人都老了,兩人都記得,兩人都愛著。
聽完娜加輕描淡寫的解釋後,男人說:“你真傻,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這樣苦著自己?你以為我忘記了就能快樂嗎?你可知道,這些年我心中始終有塊地方是空的,進不去也出不來,時不時還會痛,那塊地方,始終是你的。”
吳衫和巫軒在病房裏目睹了這一切。吳衫輕輕牽住了巫軒的手,他記得,巫軒說過相似的話。
娜加陪著男人走完了最後的歲月,平靜的,滿足的。
在男人的葬禮上,吳衫問娜加有沒有後悔,如果當時告訴男人一切往事一切真相,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娜加說,對於當年的決定,她不後悔,但是遺憾還是很遺憾。所以,“所以,當時你剛知道巫軒是貓的時候,老師想除掉你那部分記憶,這樣既可以保護巫師和貓的秘密不被普通人知道,又可以讓你離開這個危險的事件。她來征求我的意見,我沒有同意。”
吳衫恍然大悟:“曹婆婆跟我提過她想抹去我記憶的事。她當時說有人不讓她這樣做,我還以為是師弟不想這樣,沒想到原來是你!”
巫軒在一邊迷茫地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都不知道。”
吳衫說:“人說話貓別插嘴!當時你應該正和今井崇子吃香腸喝牛奶呢!”
巫軒被堵的沒接上話,自己望著天回憶吳衫剛知道自己是貓那段時間的事。
娜加繼續說:“是我。我當初犧牲自己救他是沒有選擇,後來決定不讓他知道所有事情也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後來我看到他生活並不快樂,他的妻子總說他心不在焉,他總在問自己到底丟了什麼,看到和我們的過去相關的東西總會失神一下,但是又想不起來,甚至去看過好幾次心理醫生,接受過好幾次催眠治療都沒有成效的時候,我知道他並不幸福。這不是我想要給他的生活。那時候我才明白,替別人決定什麼是不明智的。所以,我不讓老師抹去你關於巫軒的記憶,我想讓你們兩個當事人自己決定事情的發展。”
巫軒攬過吳衫說:“謝謝奶奶,我決定把你孫子吃掉。”
最近吳衫經常去醫院陪奶奶照顧病人,巫軒則是島上醫院兩邊跑,大家都忙得夠嗆,一時間巫軒托鄭紫明幫的小忙也沒用上。現在終於閑下來了,兩人回到島上,巫軒才顧得上把鄭紫明幫忙買的東西拿出來研究一下。
話說既然除了陪奶奶這段時間以外吳衫一直把巫軒看得很緊,巫軒也就沒機去買情趣用品。網購吧,快遞根本不到小島。這事也不能用傳送門,怎麼說呢?難道說“曹婆婆,明天給我來兩根振動棒”,你當買油條嗎?直到師兄師姐們來島上玩,巫軒才終於抓住機會托一個靠得住的人偷運。他列了一張單子給鄭紫明,鄭紫明倒也大方,每樣買了三份。多給巫軒一套算作備用,第三套給自己和施詩留著體驗。
於是第一天晚上,吳衫嚐到了毛絨手銬的滋味,第二天晚上,吳衫嚐到了振動棒的滋味,第三天晚上,吳衫嚐到了加粗振動棒的滋味,第四晚上,吳衫死活躲在鎖了門的房裏裹著被子就是不出去了。第五個晚上,第六個晚上……層出不窮的道具。吳衫終於知道臨回島上的前一天,鄭紫明特意去娜加那裏找巫軒,交給巫軒那個大箱子裏是什麼東西了。他把巫軒這隻貓罵了一萬遍,發誓要把巫軒煮了吃貓肉。
這天晚上,巫軒拔出汁水淋淋的棒子,換上自己肉做的捅了進去。吳衫爬在床上喘著,早軟得沒了反抗的力氣。巫軒伏在吳衫背後,輕舔吳衫柔軟火燙的耳根,邪邪的說:“師兄,你就認了吧,這輩子,我都吃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