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這話說的是平和,輕柔如春日剛化開的雪水,可卻隱隱也透著寒氣。宇文鑫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都不是笨蛋,自然從慕容舒的口中聽出了幾分威脅和警告之意。

“王妃此言差異,咱們幾個都是王爺的親弟弟,自然有些事需要替王爺分擔。王妃可能是養病已久,這外麵發生的事情不太清楚。若是咱們幾個兄弟不互相幫襯著,定會讓外人笑話。咱們與王爺可是從小到大親生兄弟的情分,這凡事都是要為王爺分擔的。”宇文慶擰眉語氣有幾分不善道。他們來南陽王府就是不想讓別人搶了好處,這若是宇文默不能做南陽王,自然不能將南陽王之位讓給別人。

聞言,慕容舒不怒卻是唇邊勾起明媚如春光的笑。

“四弟的這份心思著實令人感動。本王心領了。”宇文默略顯幽冷的眸子掃了一眼宇文慶,後聲音極為低沉的說道。

“四弟畢竟是來王府做客,若是讓四弟為王府裏的事費心,怕是更會招人話柄。本來四弟是想著為王爺分憂,可落入旁人眼裏,怕是會誤會四弟別有所圖。這謠言多了,若是傷了兄弟情分,怕是日後後悔莫及。”慕容舒緊接著宇文默的話,唇角上帶著笑,言道。宇文鑫極快的掃了一眼宇文默,看來剛才沒有看錯,宇文默果然是有所改變,怕是不再會被人魚肉。也許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被人魚肉過。若是如此,宇文默心思之深沉,未免太過可怕。幸而他從一開始便是沒有異心。

薑氏見自個兒的男人被慕容舒這麼不動聲色的幾句話便說的灰頭土臉,心裏頭頗不是滋味,便皮笑肉不笑道:“這如今外麵的人議論可不是南陽王府的家事,議論更多的是王爺的終身大事,和南陽王府日後的興敗。”

這滿天下人的人誰不知道宇文默是不能有後的?!外麵難聽的話多了去了。

林氏有些擔憂的看向慕容舒,那些難聽的不能入耳的話她是聽說了。

宇文毅,周氏,宇文慶,宇文毅皆是立即將目光聚集在慕容舒和宇文默二人的身上。

聽言,慕容舒眼中一掠而過的眼光,淩厲而凜冽。她先是對宇文默溫柔的笑了笑,隨後看向薑氏。

薑氏剛將話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有些話是就是在自個兒的院子裏說說可以,但當著慕容舒的麵,卻是萬萬不能說的。剛才沒忍住,競脫口而出。眼下話已經出口了,斷然沒有後悔的道理。薑氏暗自苦惱,今兒個怎麼會如此沉不住氣?!

周氏挑了挑眉梢,靠在桌子一旁,好整以暇的等著看好戲。自從回到王府,這個薑氏是處處與她針鋒相對,在她麵前炫耀這件衣服,那件首飾,以前幾乎處處占她上風,現在怕是要自毀墳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