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寧侯是獨自去找上官菀的，急匆匆的去，氣急敗壞的回來，焦明一看就知道自家侯爺和姑娘又鬧得不愉快了。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濟寧侯氣的渾身發抖，一巴掌拍在書桌上，頓時整張書桌化為齏粉。
“侯爺，姑娘不願跟你回來？”焦明試探著問。
“不行，不能再讓菀娘跟酈善蘭那混小子接觸了，肯定是他把菀娘給教壞了！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濟寧侯越說越氣，根本沒聽到焦明的話。
“侯爺，老奴倒是覺得未必是那樣！”焦明提高了聲音。
濟寧侯的目光如刀一樣看向焦明，頓時給了焦明巨大的壓力，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後，說道：“酈世子早在六七年前就和姑娘認識了，要教壞早就教壞了，何至於等到現在？還有……侯爺沒有發現嗎？除了最近兩次，侯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姑娘了。”
焦明這話簡直戳在了濟寧侯心窩裏，他麵色越發陰冷起來，“那不是怕嚇著她嗎？！要不是最近兩年，她見著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我又何必避而不見。”
說起這些，濟寧侯就很傷心，“就連我生病了，她也不來看我。”
“姑娘害怕侯爺，難道不是因為侯爺最近兩年一見姑娘，就要對她動家法嗎？”焦明是大管家不錯，但管不到後院去，事情是怎麼樣的他不清楚，但他覺得以侯爺對姑娘的寵愛，每次見麵都要動家法很不對勁。
他試著勸了幾次，可惜對於生氣中的侯爺來說，總是會火上加油。
“還不是因為她好的不學壞的學。”濟寧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給她請了教養嬤嬤，是為了誰好？還不是為了她好？她不好好學也就算了，對趙嬤嬤也是橫眉豎眼的。”
“敢問侯爺，你是怎麼知道姑娘不學好的呢？是親眼所見，還是聽趙嬤嬤說的？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侯爺你有親眼見過嗎？”焦明繼續問道。
濟寧侯的眉頭隨之皺了起來，還真別說，他沒有親眼見過菀娘不學好，都是聽趙嬤嬤說的，至於動家法……那是因為聽了趙嬤嬤說菀娘不學好，又見著菀娘數次和趙嬤嬤頂嘴，還欺負焦麗麗，他脾氣不好，見著菀娘不受教，也就對她動了家法。
可是他都有手下留情，沒有真傷著菀娘的。
後來菀娘倒是不和趙嬤嬤頂嘴了，隻是一見他就躲的遠遠的，就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似得，看的濟寧侯心裏越發來氣。
濟寧侯回想過往之事，再想到剛才在銀鈴巷時菀娘對自己的說的話，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趙嬤嬤真的有些不對，他對焦明吩咐道：“你去把玉蘭院的丫鬟婆子好好審問一番。”
“侯爺，那些人都被姑娘賣了。還有這樣做的話，恐怕會驚動世子和世子夫人，恐怕不太好。”焦明為難道。
濟寧侯也想到了關鍵處，趙嬤嬤是他一手選的，按理來說應該信得過，可若真是她在使壞的話，後麵肯定有人，未免打草驚蛇，是不應該這麼大張旗鼓。想到這，濟寧侯起身從暗格裏拿出一麵令牌，遞給焦明，吩咐道：“讓人把趙嬤嬤和其他的丫鬟婆子全部帶到莊子上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