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焦珍珍臉上的傷口留疤之後,她便不愛出門,李氏每天都要去寶花院看她,今天也不例外,她到寶花院的時候,焦珍珍正獨自坐在鏡子前麵,神色木訥,雙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氏心疼的喚道:“珍娘。”
即便是自己的母親,焦珍珍也不遠讓對方看見自己臉上的疤痕,她飛快的取了麵紗覆麵,這才轉身看著李氏,“母親,你來了。”
“珍娘,這幾天,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李氏覺得有些不對,但具體哪裏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祖父。”焦珍珍恨恨的說。
她這數年的討好難道還比不過上官菀在濟寧侯心中的地位嗎?明明上官菀害的她臉毀了容,祖父卻還讓她搬離了濟寧侯府。想到前兩天去玉蘭院時,空蕩蕩的院子,焦珍珍就覺得意難平。
“對啊!按理來說,依著你祖父雷厲風行的速度,早就應該讓上官菀來給你賠不是的,可現在都過了七天還沒影兒!”聽焦珍珍這麼一說,李氏也發現了不對。
“不僅如此,他還放上官菀出了府。”焦珍珍諷刺道:“到底不是親的,再怎麼討好也沒用。”
聽到焦珍珍的話,李氏也沉默下來。
看著鏡中臉帶麵紗的自己,焦珍珍被麵紗掩蓋的唇角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母親,我看不如這樣,既然祖父那麼疼愛表妹,你還是去將表妹接回來。”
在侯府,她不信上官菀還能跳出她的五指山。
李氏看著滿地的碎片,又看著神色平靜的焦珍珍,覺得有些不安,她沒有回答,而是走到焦珍珍旁邊,將她摟在懷中說道:“珍娘,雖然你現在毀了容,但永平侯府還沒有退婚,這說明永平侯世子不像尋常男子那樣在乎人的容貌,你嫁過去後,要溫柔持家,好好的相夫教子知道嗎?”
想到坐在珠簾後見過的那個溫柔男子,焦珍珍紅了臉,低頭羞澀的說道:“母親,我知道。”
可縱然墨郎他不在意自己的臉,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恨上官菀,“母親,你還是去把菀娘接回來吧!至於她住哪裏,你去找祖父問,他肯定知道的。”
“好,母親這就去。”
李氏很快到了榮軒院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看著溫柔可親的李氏,再想到焦明給自己說的事,濟寧侯心中百轉千回,但麵上卻不動神色的問道:“你是說珍娘不恨菀娘?”
“是。”李氏說道:“珍娘毀了容,一開始是有些怨恨菀娘的,不過永平侯世子來了之後,珍娘便想開了。”
“菀娘在銀鈴巷,你去吧!”濟寧侯說出了上官菀的住址。
李氏從濟寧侯那裏得來上官菀的地址後,坐上馬車朝著銀鈴巷出發,她所不知道的是,濟寧侯就跟在她的身後。
銀鈴巷。
上官菀正與幾個管事訓話,這些管事都是她這兩天找來的,忠心算不上,但以錢財可以利誘之。
酈善蘭在旁看著上官菀三言兩語便讓這些管事服服帖帖的,頗有幾分感歎,他不知道這幾個管事是上官菀如何招來的,但經過調查後得知,這幾個管事都頗有能力。
如今看著這些管事的樣子,得到他們的忠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給幾個管事吩咐了任務後,上官菀讓人送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