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並沒有立即接過紙袋,而是一直目光灼灼的盯著捏著紙袋微微頷首的餘笙。
“可能……是我唐突了。”
餘笙見他沒有接的意思,緩緩的將手放了下來。
“不是,謝謝你。”
秦淮情急之下握住了她下垂的手,餘笙仿佛觸電一般,手一鬆紙袋落在了地上。她有些尷尬,心裏又覺得他有些無禮,扭頭匆促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淮維持著握手的姿勢看了半晌餘笙的背影,直到她坐在位置上灌了一杯水他才勾起地上的紙袋重新回了衛生間。
扣著襯衫的扣子,想著這幾日的巧合和餘笙剛剛的反應,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笙笙,真讓人失望,你竟然一點都沒有認出我。
不知道程黎頌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但秦淮穿在身上竟然意外的熨帖,可能他本身的氣場並不鋒利,將這件看起來有些張揚的西裝演繹出了一種溫潤紳士的感覺。
摸了摸袖口,心情愉悅的搖了搖頭,粉藍色的襯衫格紋領帶,沒想到她還是喜歡這種顏色的搭配。
不過,她說已經用不上了,是給她丈夫買的麼,他……不要?
漸漸的他嘴角的笑容慢慢冷卻了下來,鏡片下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或許有些惋惜,有些心疼,還有些不甘……
餘笙喝完一杯水後,坐在位置上有些懊惱。
她以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卻是個登徒子,可惜了那一身她精挑細選的衣服。最近她怎麼老碰見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像那天在警局遇見的那個一臉青腫說話卻沒個輕重的人,難道她最近的體質容易招惹爛桃花?
驚的她輕聳了一下自己的肩,一路上竟是一眼都沒向年輕媽媽的那個方向瞟。
她寧願祈禱她所有的桃花運都用在程黎頌身上。
爾後,一點點的回憶起這令人糟心的現狀,祈禱如果有用的話,她也不是一個人坐在飛機上了……
她坐在窗邊,另一位置是空的。
她摸著座位的邊緣又開始有些難過,為什麼她想要的東西,就這麼難……
***
桐城人民醫院。
劇組的導演副導演站在手術室外不敢噤聲,初冬天氣,已經有些涼了,他們卻覺得有些汗津津的,時不時要擦一擦額頭上的細汗。
程黎頌臉色難看的坐在排椅上,身邊還站著陳奇和薑知漁的經紀人明姐。
陳奇緊緊盯著手術室的指示燈大氣都不敢出,祈禱薑小姐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時刻注意著老大的臉色,又有些擔心一個人去B市的太太。
有錢人有什麼好,天天都累的要死。有錢還有女人的男人更要命,一個在手術室生死未卜,一個還獨自一人身處他鄉,要是都鬧起來,你說愁人不?
他都替老大擔心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