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一百一)你自己也清楚你並不能真的把餘笙當做一個陌生人(1 / 2)

開著車圍繞著桐城毫無目的的遊蕩,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有什麼東西似乎已經被打破,迫切的需要重建,可是他又不想通過借助煙或者酒,麻木自己從而平靜下來。

“喂?”

拿過置物格上的震動的手機,緩緩的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出來喝酒?”

是姚卿。

“不了。”

“嗯。”

兄弟之間說話鮮少拐彎抹角,要麼不說,要說就直來直往的。

“姚卿。”

“嗯?”

“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若非真的困惑,他怎麼可能會問這種看起來很蠢的問題。姚卿沉默了一會兒,作為一個過來人,他大抵有些感同身受。

其實程黎頌作為一個商界人士,在年齡上算是比較年輕的,還未過而立。而他們自小浸淫在這個圈子裏,對一些事兒實在是司空見慣,智商可能是生就的,但是情商卻需要不斷的去曆練,毫無疑問,要是給這個打分的話,程黎頌的情商應該算是不合格。

“嗯,從道德標準上看,你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道德標準?”

程黎頌其實並不是能夠理解,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承認過餘笙,那麼她就緊緊是他生活中的一個陌生人,而非妻子,既然他隻承認了薑知漁,那麼給予她一些東西是一種必然。

“黎頌,有些事情你站在個人的角度上是理不透的,即便在你心裏和餘笙的關係是涇渭分明的,可是當你們舉行婚禮的那一刻你們就不能再算作是陌生人,最起碼在世俗的眼光裏是這樣。有了那一個本兒,你對餘笙的忠誠才是忠誠,你對薑知漁的忠誠隻能看做是一種本末倒置。”

他沒有直言他一直以來的價值觀都是有些可笑的,也沒有批評他不夠成熟,而且以一個兄長的姿態循循善誘的讓他明白自己錯的地方。

程黎頌將座椅放平了一點,讓自己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些。

走到今天這種荒唐的地步,他也說不清楚責任到底歸於誰。反正腦海裏此刻是亂糟糟的,比看公司文件密密麻麻的數據還要亂。

他知道有什麼是錯的,所以他急於糾正,急於和餘笙離婚,好回到他從前所規劃好的一切的正軌。

可是越到了這個關頭,這種想法越是飲鴆止渴,離婚了,娶了薑知漁,然後一切就結束了麼?接下來呢?

“你自己也清楚你並不能真的把餘笙當做一個陌生人,所以你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會生氣會憤怒,你對薑知漁的忠誠也出了問題。所以現在你不應該在拘泥於一些現實,而是設身處地的考慮一下你自己的感受,否則這樣模棱兩可,理性和感性對你的影響交替,這樣兒可能你對她們倆的傷害遠遠都不止於此。”

…………

好像他確實能稍稍理解了一點。

感情,或者說是愛情,他一直沒有把這種東西歸為他未來生活中很重要的一種東西。

“那我……應該怎麼做?”

“黎頌,你先等一下。”

姚卿那邊可能又進了電話,所以他現在隻能聽到讓自己心生煩躁的忙音。

路邊偶爾有牽著手走過的情侶,他冷淡的看著他們甜蜜的說說笑笑,陷入了一個逃脫不了的漩渦裏,於他如今的地位,是少有的無力。

“黎頌,陸淳跟人打起來了,我先不跟你說了。”

沒過半分鍾,姚卿又重新打過來,語氣很急促,說完這一句話就掛了。

程黎頌看了看手機界麵,擰著眉頭發動了車子。

**

餘笙給張嬸打了個電話,請她幫忙照顧肉多,自己明天才回去。

“哎,那你以後想怎麼找?”

梁惹冬敷著麵膜踢了踢餘笙抱著筆記本盤著的腿。

餘笙將電話扔在枕頭旁邊,撇了撇嘴,“還能怎樣,收拾收拾東西離開桐城唄。”

然後低著頭繼續敲字,

“回墨爾本?”

餘笙將洗澡時胡亂綁上的發圈摘了下來,甩了甩頭發,感覺到發梢好像還是濕了一點。

“可能先去別的地方旅旅遊吧,這兩年都沒怎麼出去過,也正好調整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