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微張著嘴半天沒有說話。
她也知道兩年前的事一定是有隱情,可是餘笙不說,旁人也不太好意思問。
“那你回來……”
餘笙將頭發撥到耳後。
“秦淮哥決定繼續拍攝《野百合》,我回來是給他當編劇的。”
“哦。”
李冉回答的怔怔愣愣的,兩年前她也是見過秦淮和程黎頌爭鋒相對的。世界有時候也挺小的,她還聽說餘笙和這個程氏新任總裁關係也不同尋常呢。
…………
“那你還在繼續寫書麼?”
餘笙搖了搖自己的杯子,
眼底有些茫然,
“不寫了。找不到感覺了。”
“唉……”
李冉有些惋惜。若一切如常,誰也不願放棄自己視之甚重的東西。
“其實,笙笙,有些東西過去了就過去了,人是要想前看的。”
餘笙吸了一口果汁,輕笑。
“冉姐,我是向前看的呀,否則我回來的意義是什麼呢?”
…………
程黎頌到程宅的時候,已經看完了所有的資料。
將檔案袋甩到車廂裏,眼底隱隱有些戾氣。
“吆,我當是誰把車停這了,原來是我們程大少爺啊?”
程媛挎著香奈兒新出的一款鏈條包身姿搖曳的從程宅裏走出來。
程黎頌沒有過多理會她,推開門下了車。
走了幾步又反過身來拿上了檔案袋。
程母仍舊坐在院子裏的吊椅上繡十字繡,這一幅看起來應該是才繡沒多久。旁邊還坐者一個讓他更添怒意的人,薑知漁。
薑知漁眼尖的先看到了他,身姿纖纖的站了起來,若有若無的搖動著剛剛給程母扇風的團扇。
“黎頌,你回來了。”
儼然是一個等著丈夫回來的妻子做派。
程黎頌捏了捏手裏拿著的檔案袋。
“誰讓你來這裏的?”
語出冷冽,伸出手來拖薑知漁的胳膊。
“你幹什麼!是我讓知漁來陪我的!”
程母原本就對他頗有些微詞,他這一上來就扯著薑知漁的行為讓她很不滿。而且他這個表情,絕對不是拉著她去說什麼悄悄話。
“怎麼著,越來越能耐了是不是?以前順不著你的意,現在也順不著你的意?那少爺你說我們得怎麼伺候著你?”
程母這話說的又諷刺又重,程黎頌擰了擰眉。
但手底下的力氣也半分沒鬆,拖著她就往門外走。
“黎頌……伯母……”
薑知漁被程黎頌的動作和臉色嚇到了,不住的呼喚著程母。
“程黎頌,你到底想幹什麼,想氣死我是不是?”
程母將手裏的十字繡扔到了吊椅上起來阻止他的動作。
“媽,你放手。”
他眉頭越擰越緊,
“你先放開知漁。”
程母握住了薑知漁的手,要求兒子先退讓。
“嗬——”
程黎頌扯了扯唇畔,盯住薑知漁,將檔案袋亮到了她的麵前,近乎咬牙切齒的說,
“你到底做了什麼,是你說,還是我說?”
“黎頌,你剛剛回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呀?”
薑知漁一臉無辜的看著程母。
“你先放開她!”
程母推搡著兒子,
“你不說是麼?那我說?”
程黎頌暫時鬆開鉗製著薑知漁的手,打開了檔案袋。
“伯母!”
突然,薑知漁驚叫了一聲,扶住了將要倒下的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