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經曆的事情多了些,直到飯菜差不多快上桌,向春早和韓秋實才講到白晟媽媽打電話的事。
"老周回辦公室以後,我突然生出一種特別奇怪的預感,總覺得這個白晟身上有什麼地方別著我,讓我心裏不得勁兒。"向春早蹙著眉頭,邊說邊擺著碗筷。
"媽媽,你說誰?白晟?"韓秋實剛要說話,走過來的劉淼瞪著眼睛。
"對啊,我們科新調來的,是叫白晟。怎麼,你認識?他不會是你同學吧?"抬頭看著女兒,向春早突然想到,他們應該是同齡人,可她的同學自己認識不少,從沒聽她提起過還有一個姓白的。
"有可能吧?我有個同學就叫這個名字。對了,是上白下成的‘晟’嗎?"我還以為他失蹤了呢,要真是他,可有好戲看了,拉開椅子,劉淼坐了下來。
確實是這個字,因為不常用,我還特意查了下,不會這麼巧吧?看著女兒,向春早點了點頭。
"瘦瘦弱弱,兩個眼睛之間的距離稍有些遠?"哇塞,真是他?劉淼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臉。
真的這麼巧?下午曼麗還說白晟有些像巴哥犬,我還嗔了她一句"人的麵相怎麼能拿動物來打比方"不是嗎?瞥了有些驚訝的韓秋實一眼,向春早又點了點頭。
文物出土了,捂著嘴,劉淼叫了起來:"哎呀,他超級怪的,我們班同學都不太喜歡他。現在進你們科了?哈哈,以後可有你們受得了。"
"為什麼?"靠著椅背,韓秋實皺眉道。
"他是個媽媽寶,屁大點事兒都能告訴他媽媽。他媽媽也是個怪人,高挑漂亮的一個人,腦子卻不靈光,兒子一告狀,她就找我們班主任說理,弄得我們班同學都不愛接近他。初二下學期,他就轉走了,之後就沒了音訊,我們偶爾還拿他開涮呢。"支著下巴,快語連珠,劉淼歪頭擺弄著筷子。
“人都不在你們班了,為什麼還拿他開涮?”撓了撓頭,韓秋實回頭望了望劉淼的房間,孩子們不會跑出來吧?這樣的話題還是避開他們為好。
“你說一個男孩子,一有事就找他媽媽來長誌氣,是不是太慫啊?不開他涮開誰?”劉淼邊說邊“哼”了一鼻子。
"這麼看還真是他,今天他就是向他媽媽告了我和你曼麗姨的狀,害得我倆哭笑不得。"看了看時間,向春早轉身走進廚房,揭開鍋蓋看了看,拿起勺子攪了攪。
"告狀?告什麼狀?"老毛病又犯了?跟過來,劉淼好奇心一下子強大起來。
"他說我和你曼麗姨,哎呀,這白晟腦子是有些問題,說不正常也不屈他。"蓋上鍋蓋,走了出來,向春早的目光移到了韓秋實臉上。
從來不喜歡評論誰的智商,這會兒卻直接的表達出來,真是少見,應該是發生了讓她難以接受的事,看著向春早,韓秋實笑了笑:"說來聽聽。"
"他說我和曼麗是一對老百合,說是討厭與我們共處,要求換科室。"把著女兒的肩膀,向春早說得有些無奈。
"撲通",劉淼趴在了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身來。
"百合?百合是什麼?"看著劉淼的樣子,韓秋實皺著眉頭,轉頭再看向春早,一臉無辜,突然想起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花邊新聞,拍了一下腦袋,也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