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嗚嗚!”周班頭的背也弓下了,好似煮熟的蝦子,疼得滿地打滾。此刻相信周班頭一定清楚朱典史為什麼那麼欣賞林三元了,不過這個知道代價太沉重了,蛋碎了,真的和花鳥官一樣了。
喬家的人和一眾衙役都驚呆了,雖然都很想笑,但是又有些笑不說來,尤其是衙役們看著班頭兒的樣子都感覺自己胯下也涼涼地,都暗自慶幸還好不是自己去跟新郎官說的那番話,這少年人出手也太狠了。
聽到哀嚎聲喬嫣然自己把蓋頭掀開了,雖然她知道在沒洞房之前就掀開蓋頭不吉利,可是她實在放心不下林三元,這幾天她還時常想起那少年看著她那呆呆的樣子。喬嫣然發現林三元正在看著自己笑,眉毛彎彎好像月牙,露出白燦燦的牙,不由得癡了,那一刻喬嫣然覺得他們彼此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之前心中的恐懼害怕好像都沒有了,那一刻就在這一對少年男女的對望中永恒。
“嗷嗚嗚嗚,給我抓??????抓住這小子,老子,今天一定要,要,要他也斷子絕孫!”周班頭兒躺在地上淒厲地喊著,可能是喊得太大聲脫了力,喊完這一聲周班頭兒竟然昏了過去。
“都別愣著了,還不快抬著你家大人去找大夫,還想老夫管你飯不成?至於新郎官嘛,年輕人年輕氣盛,雖然法無可恕但是情有可原,這樣吧,本官判你罰金代罪,回頭送五兩金子到周班頭兒家裏,你可服氣?”王博口氣依然是淡淡地,卻是不容置疑。
林三元當然知道王博是好意,而且他對這個屢次救過自己的長輩林三元還是頗懷敬意的,於是恭恭敬敬地答道:“晚生全憑大人做主。”
一眾衙役自然也是沒有話說,周班頭兒一倒下他們也就沒有了主心骨,主簿大人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周班頭兒這時已經疼得昏了過去,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有衙役從喬家借了床板抬著周班頭兒從喬家出去了。
林三元和喬父一商量認為還是應該按照原計劃行事,先將生米煮成熟飯才是,免得夜長夢多,喬父將喬嫣然抱上花轎,而林三元則騎上白馬,迎親隊伍準備啟程護送一對新人到林家拜堂,可這時喬家大門卻被堵死了,衙役們去而複返簇擁著三個人從大門走進院落,其中右下首正是本縣的典史朱永,左下首則是一個須發皆白的出家人,身材清瘦,頭帶三葉冠,身著灰色道袍,懷抱拂塵,中間的一個是一個麵白無須的老者,眼睛狹長,身材微胖,身著藍色深衣,寬服廣袖,頭戴黑色高冠,走起路來不徐不疾,步態隱隱有些婦人的婀娜。
進門後典史朱永沉聲道:“本官已經下命今日所有嫁娶都取消,待餘公公和張天師算人後方可恢複,你們這是明知故犯啊?”
聽到來人這樣講話,林三元已經知道此人便是本縣的典史朱永,他三天前剛剛和朱家結了怨,看這個陣勢今天的事兒恐怕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