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迪離開老麥那時,還不到十歲,正是最欽佩老爹的年歲,這種欽仰隨著倆人多年未見,一直延續下來,以至今時今日。
老麥摸摸他的頭發,莊重交代道:“羅迪,這事的經過,對誰都不要說知道嗎,你那幾個同學那裏,要編個靠譜的借口,不然傳揚出去會有**煩的。”
看便宜兒子羅迪記牢點點頭,老麥便拍拍他肩膀,讓他自行騎車回家。
老麥開車一回到別墅山莊自己的宅樓,馬上著人把阿光傳進來問話,阿光沒事都會一直留守在這裏,甫一接到七祖傳召,便即來到。
看著站在跟前肅立聽命的光頭大漢,老麥皺眉問道:“阿光,據說任何高層次的修煉者都不許幹預世俗事務是吧?”
阿光躬身答道:“啟稟七祖,祖師爺曾交代過,高端修煉者力量過於強大,一般不能幹預外界世俗事務,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不好收拾。”
老麥聞言便在心中嘀咕著:“世上築基期的能有幾個,煉氣期的還能算高端修煉者嗎?”
於是,他再問阿光道:“如果誰誰和俗世的事務,有了擺不脫的牽扯呢?”
阿光恭聲回答:“回七祖,要是有什麼不好辦的事找上門,都是交給公司去處置,要是涉及到武林、**什麼的,總是交由行走俗世的外門弟子出麵處理。”
老麥點頭沉吟一會,轉而說道:“要是我想掃平本市內和周邊所屬各縣份的摩托車盜竊團夥,那麼該怎麼做?”
阿光有點驚訝七祖居然會去關注這種事情,想了一想答道:“一般都是讓警方去做這樣的事情,我們可以和警方合作,搗毀那些藏贓窩點,警方負責拉人,我們配合把人抓到,不過,那邊也總是抓了放,放了抓,沒收贓物,罰點錢了事,如此這樣……”
老麥揚手打斷他的話頭道:“不必這麼麻煩,你找幾個本地的外門弟子,拉上一些**幫派,我給你寫幾個地點,去找到他們,所有人都打斷右手,轟離本市縣鄉範圍,警告他們,以後再發現在本地區偷車,就再打斷一條腿。”
老麥說完,便從公文包裏拉出一本大筆記本和一支簽字筆,在桌幾上寫起字來。
阿光瞠目結舌地看著老麥儼然一副**老大的架勢,也不敢多問,便侍立一旁,等老麥寫完字。
其實,老麥自小最痛恨小偷小摸行徑,平日裏在街上被掏過腰包也就算了,最讓他記恨的是,從前在公社中學上初中的時候,有個和他同班的男同學,家在附近一個曆史上以出小偷聞名的生產隊。
那貨就坐在和老麥隔過道的鄰居桌位,經常趁他趴桌子小睡,用鐵絲勾住偷走他口袋的零花錢,幾次被發現,當麵追討也死不承認。
老麥因此和他打過幾次架,但是這位同學還是照偷不誤,還以此為樂嘲弄他,他再惱火也無可奈何,還是不勝其煩,最後隻好告到班主任老師那裏,這才追回部分被偷的零花錢。
那個出身小偷村落的男同學,因此被學校記過處分,還有其他欺負女同學和打架鬥毆的劣根性以及功課跟不上的問題,數罪並罰,最後給以強製退學了事。
那小偷同學退學後無書可讀,也無事可做,便和社會上一些小混混整天湊在一起偷摸扒竊、尋釁鬧事,也曾在老麥放學經過的半路攔路埋伏過,還揚言說要打殘他,老麥早有留意這一著,每一次都堪堪躲過。
最後,老麥覺得總躲著也不是辦法,於是聯絡一些小鎮上,那時還叫公社,一幫從小玩到大、好勇鬥狠的親朋好友,艸板磚、木棍和那群小混混狠狠打過一場群架,一直打到吹著哨子的民警趕來製止,這才做鳥獸散去。
打這場群架時,老麥砸了那小偷同學肩頭一板磚,大腿挨了對方一棍,參加打群架的人人身上都有傷,一個個鼻青臉腫,渾身疼痛,兩幫人俱各兩敗俱傷,這場架誰都沒有打贏。
後來彼此見麵都有所克製,不好再故意尋釁高調敵對,那貨想報複老麥,老麥想教訓那貨的交互想法,一直就沒了實現的可能。
老麥上高中去了郊區農中讀書,離開了小鎮那一帶,後來高中畢業前往山區插隊落戶四年。
1978年夏秋之際,他參加高考考上大學後,家裏大排筵席請鄉裏鄉親吃喝賀喜。
席間有個初中畢業後來參軍三年,退伍回來做了交警的黑粗男同學告訴他,那小偷同學年前因為**婦女,被判刑入獄坐牢。
黑粗男同學說完還責怪他,要不是他違反遊戲規則,被偷點錢就報告班主任,小偷同學也不會被退學,導致那貨隻得混跡社會,最後變成刑事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