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自從冒出了要削減落霞院下人的想法,同時也在思量是不是要在尚書府拉攏一幫人當作自己的流動眼線。說眼線有些誇張,畢竟他們不會真的成為自己的人,隻是今後在尚書府行走,或者是處理什麼事情會相對方便一些。
即便到時候二夫人明裏暗裏再對自己施壓,這些受過自己恩惠的人,多多少少也會幫助自己一些。
看到麵前倒下一大片,個個臉上都現出惶恐的神色,張嬤嬤還如此的低聲下氣的求自己,靳月知道,嚇唬到這個地步已經可以了,於是,臉上的神色漸漸緩和了許多,親自彎下腰將惶恐的張嬤嬤攙扶起來。
張嬤嬤頗為受驚地看著靳月,而是身後的一大眾奴才也都震驚地看著靳月的舉動。被主子攙扶,這是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的福分,然而,張嬤嬤活了這麼大歲數,在尚書府當了這麼多年的奴才,別說主子親手攙扶,就是主子的一個衣角,也都是遠遠的觀望。
隻因像她們這種不在主子麵前當差的奴才,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主子,往常都是紅秀姑姑趾高氣揚地來傳達主子的命令,然後她們照辦就可以了。
可是,靳月居然親手將她攙扶起來。
不僅僅是張嬤嬤,靳月為了照顧到身後那些雙手端著托盤的丫鬟和小廝,走到他們麵前,挨個將給他們攙扶了起來。
“大小姐……”張嬤嬤略有些不安地小心翼翼地看著靳月,眼中有感動也有畏懼。
靳月淡淡歎了口氣,將手中的那串珍珠項鏈放在了張嬤嬤的手上,並順勢按住她的手,柔聲道:“我知道你兒子患有惡疾,需要的費用不少,你的月銀不足以為兒子承擔費用,我給你這條珍珠項鏈不是讓你帶的,而是讓你換成錢,為兒子治病的。”
“大小姐!”張嬤嬤眼圈泛紅,一激動就要下跪,被靳月給扶住了。靳月望著她搖了搖頭:“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對你們是救命的錢,我隻是希望嬤嬤兒子的病能早日治好。”靳月說的十分誠懇,又安撫性的握了握張嬤嬤的手。
隨後,靳月又從托盤裏拿出個精致的玉佩,不大,也並非是多麼稀奇的玉飾,但是如果換作錢的話,也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靳月走到左邊第一個丫鬟的近前,將這塊玉佩遞到她的麵前,說道:“張嬤嬤都收下了,你也就不要客氣了。你的娘親腿腳不好,一到寒冷下雨的天氣就疼痛難忍,那是類似於風濕的病痛,想要根治比較難,用這塊玉換一些錢,為你娘好好補補身子,買些暖和的衣服,將家裏麵潮濕的棉被都換掉,冷天的時候多加一個炭盆,這樣對你娘的身子興許會更好。”
靳月囑咐的很是細致,一絲一毫都不放過。之後的這些個奴才,靳月都能說出他們家中的難處,並讓自己送給他們的珠寶玉飾去換錢來解決問題。
汀香有些怔愣和不解地轉頭看向芷蘭,低聲詢問:“小姐怎麼知道他們的這些家事啊?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