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我不動你3(1 / 3)

“不過就是看著太子爺也很帥氣,還給了她一塊金牌而已。”

“這種小地方出來的女人,就是不知廉恥,放蕩不羈。”

“我看二皇子從此再也不會喜歡她了!”

“該拉著去浸豬籠!”

紫蘇皺著眉頭聽著她們的七嘴八舌,終於耐不住性子從水裏謔得一聲站起來,瞪著那群女人怒道:“你們還不走,我現在就讓你們浸豬籠,你們信不信?”

紫蘇原本就光溜溜的在盆子裏洗澡,因為看到來的都是些女人,又一時氣急,不顧一起的站起身來,卻沒料到在那群女人背後還藏著一個男人。

“本宮倒是第一看見這麼理直氣壯的女人,本宮真是沒疼錯你,你跟本宮回皇宮吧!”在那群女人的後麵傳來蕭承無恥的聲音。

紫蘇伸手慌忙一扯,將帳子扯了一半下來往身上一裹。

紫蘇身上的水浸濕了薄如蟬翼的蚊帳,緊緊的裹在她的嬌軀上,玲瓏有致展現無疑,濕漉漉的一頭青絲沒有束縛,垂在胸前,青絲的末端還帶著一顆顆晶瑩的水珠。

那群小妾不由露出豔慕的神色,而蕭承也一下子愣住了,他有點後悔自己昨天將蕭允送進了她的房間。不過他更奇怪的是,在妖族的攝魂術下,蕭允竟然沒有殺死她。

“嗬嗬”,紫蘇冷笑一聲,“真是多謝太子盛情!可以紫蘇無福享受。”

“既然你還知道羞恥,為什麼不自殺以保全自己的清白?”戀戀上前,咬牙切齒的問道。

“死不死,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你不過是雲府的一個小妾,怎麼輪葉輪不到你說話!”紫蘇用腳勾起那個散落在地上的洗漱用具,拿在手裏把玩的看著戀戀,“莫非你剛才還沒有吃夠虧?”

“你這個騷狐狸!”戀戀身後的一個女子不滿的罵了一句。

“她們沒有說話的資格,那麼本宮呢?”萬盼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人群中,手裏拿著一塊金牌,“你手裏有一塊太子的金牌,可是本宮手裏有一塊皇後賜的金牌,你說是你的金牌大還是本宮的金牌大?”

“剛才本王給你們說過的話都忘到腦袋背後去了?”蕭允的聲音蓋過了萬盼盼的聲音,“朱少羽。”

“屬下在!”朱少羽道,“請太子爺回宮!”

“是!”

“萬策!”

“屬下在!”

“帶卿妃去冰牢。”

嗬嗬,紫蘇心裏冷笑,看來自己和這個冰牢可真是有緣!

蕭允也真會選人,這個萬策是萬盼盼的哥哥,定然是不會像朱少羽那般手下留情的。

紫蘇背過身去:“既然二皇子都已經發了話了,該如何處決我就輪不到你們再這麼聒噪了吧!”

那些小妾低著頭,跟在戀戀身後灰溜溜的往門外走,走到蕭允麵前的時候,蕭允瞪著那個剛才罵紫蘇“騷狐狸”的那個小妾,對萬盼盼道:“這個女子不知道輕重,留在府裏也是個禍害,打三十大板趕出雲府。”

“是!”萬盼盼和戀戀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看蕭允。

那個沒靠山的出頭鳥,還沒來得及邀功就懵懵懂懂的當了替罪羊。饒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喊著求饒,不要趕她出府,可是蕭允做了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

紫蘇等那一群胭脂水粉都走得幹幹淨淨了,才吩咐小珠道:“好好的給我守著這裏,不要等我回來了還聞到這些香粉味道,過敏,啊欠!”

小珠一愣不知道紫蘇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幽默了。

紫蘇走到蕭允麵前的時候,輕輕的哼了一聲,現在除了天地,隻有她和他心知肚明。

蕭允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在紫蘇的耳畔道:“冰牢寒氣襲人,卿妃正好可以用來避暑,希望你會喜歡上那裏!”

紫蘇捏緊五指,恨不得有朝一日能一掌將蕭允劈死。遇見蕭允,是她一生中最倒黴的事情。

不過,相比較和他的這些鶯鶯燕燕爭風吃醋,或者受到蕭承的陰謀詭計,蕭允的殘酷虐待,她寧可住在冰牢,她不信,那個冰牢真的能凍死她。

蕭允昂起頭,天空低垂如灰色的霧幕,落下一些寒冷的碎屑到他的臉上。

一隻遠來的鷹隼對這樣子的天氣,似乎很不滿意,甚至是帶著巨大的憤怒一般,平張的雙翅不動的從天空斜插下來,幾乎差點撞到了湖中央的那個小舟,然後轉了個彎,鼓撲著雙翅,幾乎是豎直著插入雲霄。

這是師傅的鷹,外號“老蒼!”

師傅終年生活在水裏,真身是什麼,蕭允也不知道,但是按照常理推論,老鷹怎麼都是他的天敵,可偏偏他就輕而易舉的,收複了這隻有百年修行的鷹隼,讓這隻鷹隼寧願拋棄人身也要為他賣命。

不知道師傅這次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消息。

“老蒼!”蕭允伸出一隻手,對著那隻在不停耍帥的老鷹喚了一聲,那老鷹在半空做了一個漂亮的盤旋,最終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師傅讓你帶了什麼樣的消息給我?上次那條龍有沒有給師傅帶來什麼樣的麻煩?”蕭允因為上次靈犀泉的事情,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那條龍不是尋常的龍,師傅已經答應出山幫他了,前提是幫你卜上一卦!看你的前程!”老蒼說到。

“給我卜卦?”蕭允不由的冷笑了一聲:“我的命還不就這樣,皇帝老兒見我第一次的時候就幫我算過了,蘇經緯也算過了,估計王鳳霞也算過!”

“那你是不想知道了?”老蒼對蕭允的師父畢恭畢敬,但是對蕭允他向來是不放在眼裏的。

“厄,說吧,師傅他老人家卜的卦自然是最靈的!”蕭允摸了摸鼻子,他蕭允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對於他這個師傅,還是極為憧憬的。

當年要不是師傅他老人家在垠水裏將他救起,他早就已經死了。

“你的親身母親不是那個煙花女子,而是行雲宮裏曾經最受寵的清妃!”老蒼聲音裏麵不帶任何的波瀾。

對於自己母親的身份,蕭允向來是很模糊的,很小的時候養父母從來都沒有對他提起過,直到有一日蕭行奕湊在對外的一場戰爭中,中了敵人的一個飛鏢,又和親信部隊失散。

所以慌亂中闖進蕭允養父母的家裏,蕭允的父母冒著被敵人殺害的危險,將蕭行奕藏在柴房裏,可是精明的敵人發現了地上的血跡,為了掩飾。

蕭允靈機一動,暗暗的打壞自己的鼻子,流了一地的血,這才讓蕭行奕僥幸逃脫。

但也正是蕭允將自己鼻子打出血,才發現地上的一滴蕭行奕的血和自己的血竟然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蕭行奕驚訝於血的融合,抬起頭來仔細的打量蕭允的模樣,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蕭允不論是從哪個方麵哪個角度看,和蕭行奕似乎都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這下不僅是蕭行奕吃驚,蕭允更加的吃驚了,在蕭行奕的強烈要求下,蕭允和蕭行奕再次的滴血驗親,那血竟然再次的融合在了一起。

在蕭行奕的強烈要求下,蕭允的養父母才將他不是自己親生的這件事情說了出來,蕭允一下子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事情,養父母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十年來,對自己一直是寵愛有加,甚至常常引起弟弟的不滿。

蕭允不想離開養父母,不想離開弟弟,養父母和弟弟也不想離開他。但是蠻橫的蕭行奕是誰?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雖然和曆代皇帝一樣,擁有龐大的三宮六院,但是子嗣卻不多:長子蕭承、皇後為自己生下來的二子蕭諾、還有清妃留下來的遺腹子明珠公主。

蕭諾生下來的時候雖然不算是聰明,但是也不算愚笨,可是到了九歲年紀之後卻慢慢的癡傻了起來,這叫他好不心急,他瘋狂的擴大後宮,可是沒有一點用,之後的十年,不論男女,再也沒有一個子嗣。

於是後宮傳聞是冤死清妃的鬼魂在報複,可是蕭行奕心裏卻害怕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報複。如今讓他見到一個如此聰明伶俐的兒子,他如何會放手?

於是他不惜搬出自己的身份,來強製的壓製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惜一切代價的將蕭允帶回了皇宮。

在去皇宮的路上,蕭允一心要逃走,因為年紀小認不得路,情急之下就掉到了垠水裏,湍急的河水,旋轉的漩渦,讓他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這時候是師父救了自己,告訴自己會一直保護自己,教自己武功,自己不是一般人的命,進宮是天意。

萬策果然是個非常盡忠職守的下屬,這點和萬盼盼有著很大的差別。

他沒有將紫蘇往冰牢裏一扔就草草了事,而是跟在紫蘇的身後將紫蘇送到了冰牢的最深處。

原本應該陰暗潮濕的地牢,因為四周都是千年冰塊,裏麵的一切用具都是用冰雕刻而成的,冰做的凳子,冰做的階梯。一抬頭,就可以看見牢頂都是掛下來的冰冷,反射出讓人不由自主感到寒冷的幽幽的亮光。

因為怕照明的火把會給犯人帶來溫暖,所以冰牢裏的照明工具是夜明珠。

紫蘇好奇,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那個夜明珠,這麼殘酷的地方配上這個奢侈的照明,真是一種奇跡。

萬策瞥了一眼紫蘇道:“卿妃可不要隨意的觸摸那些夜明珠,上麵每顆都被塗了劇毒,一旦觸摸,立刻會腐爛。”

紫蘇撇撇嘴,她又不是沒見過夜明珠,在畢月宮她見過的珠寶不知道多到哪裏去了,她並不稀罕。

越往裏麵走寒氣越重,睫毛上都不由的因結了一層冰霜而沉重,紫蘇裹了裹身上的衣物,為了防止一下子就將紫蘇給凍死了,沒人虐待玩了,蕭允還是很好心的叫萬策給她帶了一件夾襖。

可是這個夾襖對於這個冰牢來說,真的隻是杯水車薪。

紫蘇對著手哈了一口氣,發現哈出的氣一下子白色了一片,看不清了前麵的景物。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什麼都說!”走了一會才走到關著犯人的牢籠,雖然有一長排牢籠,但是裏麵並沒有幾個人,顯得整個冰牢更加的空曠,寒冷。

“求求你!不要再冷我了,我不想被凍死在這裏!”一個犯人拉著另外一個侍衛求饒。

“你殘忍的殺害了妻兒,就算是出去也是死路一條!”那個侍衛不屑的拎起他的衣領往外拽。

“就算是死,給我一刀快活,在這裏生不如死!”那犯人顫顫巍巍的拽著侍衛。被侍衛拖著往外走。

原來,這個冰牢是關押這些罪不可赦的犯人的,紫蘇看著萬策打開自己的牢籠,將鐵鏈細心的鎖在紫蘇的手腕上,冷笑一聲。

“卿妃,請自重!”萬策做完這些,拱了拱手,關上了牢門。

每次自己以為自己已經被冷死了,就會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在自己耳畔呼喚,呼喚自己不要睡過去,所以她一直處於昏迷和半昏迷狀態。

女子纖長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胸前,精致小巧的瓜子臉上一雙大眼睛長時間的半睜半閉,白膚勝雪,在這個天寒地凍的地牢裏,偶爾來巡查的侍衛動的渾身直打哆嗦,可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卻扛了三天三夜。

“真是奇怪了,都說這個卿妃是蘇妲己投胎轉世,紅顏禍水將二皇子迷得暈頭轉向,現在又因為勾引太子被罰到地牢裏來受罪,還不怕冷,三天了還沒死,可見真是個妖精!”一個侍衛即使穿著棉衣,人就是冷的牙齒不停的打顫,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嘴唇更是青紫一片。

半昏迷狀的紫蘇強打起精神,冷笑一聲:“怕冷,就滾,隻要我一天不死,就輪不到你們評頭論足!”

“哎喲?還給我擺起了卿妃的譜?”那侍衛哆嗦著打開紫蘇的牢門,走了進去,托起她的下巴,“哎呀呀,聽說你特別風騷,又一次二皇子竟然抱著一絲不掛的你去見那些小妾。你的床上功夫一定很好吧?”

“呸!”紫蘇一口口水吐到那個侍衛的臉上。

“媽的,敢吐老子?”那個侍衛狠狠的擦幹淨自己的臉,從紫蘇身上撕下一塊布將她嘴塞得滿滿的。

“來讓爺嚐嚐你到底是什麼個滋味!哈哈哈!”那個侍衛囂張的笑了起來,狠狠的撲在紫蘇的身上,一張臭嘴在紫蘇的脖子上亂舔著。

紫蘇拚命的掙紮,心裏無比的慌亂,士可殺不可辱!要是她嘴裏現在沒有塞布,她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咬舌自盡。

那侍衛在她脖子上舔了一通,意猶未盡的色笑道:“這樣綁著未免有些不能盡興,來美人,大爺來也幫你把鐵鎖解開!”

紫蘇聽了心裏一喜,忙不迭的點頭。

侍衛從身邊掏出一把鑰匙,疙瘩一聲打開了鎖在紫蘇身上的鐵鏈。

紫蘇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著那個侍衛的胸口狠狠的踢了一腳。

“媽的,還真是一隻小野狼崽子!”那個侍衛雙手搓著,“好,你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爺就陪你玩!”

那個侍衛的功夫也不弱,再加上紫蘇在牢裏又餓又冷,躲了沒幾下子,就被那個侍衛控住雙肩,推到了牆邊,一邊壓著她的腿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

三天前,二皇子命萬策將紫蘇扔到冰牢來之後,就把朱少羽喊道了麵前:“你去給我盯著紫蘇。”

“二皇子,有一句話,屬下不知道是當講還是不當講。”朱少羽道,“卿妃那麼柔弱的身體,在冰牢裏怎麼能扛得過去?”

“你,好個朱少羽。紫蘇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現在開始替她說話了?口口聲聲說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不還是講了出來了嗎?”蕭允把玩著手指上的盤龍扳指,有些心不在焉。

“二皇子也不是擔心她受不了酷寒,給她帶了一件夾衣嗎?那夾衣在冰牢裏根本都不頂用。”朱少羽道。

“你去給我盯著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為你是問!”蕭允把那個盤龍扳指遞給朱少羽,“聽說父皇將封三弟到東邊青葉城去做王,你讓暗所給我盯緊一點!”

“是。”朱少羽抱了抱拳下去了。

這三天他就隱藏在暗處,看著紫蘇,每當紫蘇要昏過去的時候,他就拿著蕭允給的靈丹妙藥給她喂上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