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將不屬於我的幸福鎖在了身邊。
夢裏總是苦中泛著甜。
多年以後,你依舊是顧盼生輝的紅顏,而我卻孓然老去,花白了頭發,滄桑了容顏。
退卻了一層狂躁的外衣,坐在近在咫尺的她的身邊,白鵬嗔似乎陷入了回憶裏,溫柔的坐在那裏,絮絮叨叨不知停歇。
空曠的密室裏,滿是輕煙,朦朧而不真切。
八月腳步虛浮,望著一方寒冰床上,一抹豔紅的身影,雙腳像是踏上了雲端,隨時都有墜入深淵的感覺。
雖是有過無數種猜測,但眼前,真真切切發生在眼前的事實,擺在了麵前,八月有一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大紅百褶的裙擺,用金線繡的是百花似錦,龍鳳呈祥。
大紅的裙擺,安靜的綻放在冷冷的寒冰床上,極是刺目。
閉上眼,刺目的嫣紅從口中溢出,那時候的她,憤怒而不甘。
睜開眼,再次的相見,隔著數步之遠,她安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依舊是多年以前的那張紅顏。
"小仙。"
八月聲線低啞,喉嚨深處似是困獸般發出了嗚咽。
"小仙,小仙,我的姐姐。"
像是從夢中忽然驚醒,白鵬嗔抬眼望著八月。
是啊,這般相似的眼,怎麼會看不見。原來,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相信,還能再次相見。
"河山,你是回來拿走我的命麼?"白鵬嗔微笑的發問。
"也好,這麼多年的幸福是我自己偷來的,也是該還給你了。"
八月一言不發,漸漸的走進了寒冰床,見到那張熟悉的容顏時,心跳漏了幾拍,伸手欲將那沉睡中的人兒給搖醒。
見床上的人兒始終在沉睡,鼻息仍在,卻總是不見醒,八月不禁加大了力道,拚命的搖晃著河仙。
豔紅的衣擺隨著大力的搖晃,似是一團活過來的火焰,刺痛了白鵬嗔的眼。
白鵬嗔伸手想要八月將河仙給放開。就隻見八月單手一揮,白鵬嗔感到一陣重壓撲麵而來,身子被摔倒在數丈之外。
白鵬嗔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接近河仙,卻總是被八月一次又一次的甩開。
八月對白鵬嗔毫不留情,將內力灌入手掌,一次又一次的將白鵬嗔重傷。
白鵬嗔也隻是不還手,固執的想要靠近,被重傷的口溢鮮血,點點的滴在了素白的裳子上,觸目驚心。
"沒用的,她是不會醒來的。"
密室之中忽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閉嘴。"
八月與白鵬嗔竟是異口同聲的咆哮。
白鵬舉苦澀的笑,道:
"還魂香留住了河仙的精血。可是,誕下了小池之後,失去了大量的精血。如今,還魂香隻能吊住她的命。她是不可能醒來的。"
八月赤紅了雙眼,咬牙切齒吼道:
"你真是個畜生,小仙這般模樣,你竟然還下得了手!"
"因為我喜愛她,所以,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要將她變成我的!我的!"
白鵬嗔像是個孩子般固執的笑著。
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拿到手,無論是用什麼手段。
八月走近了白鵬嗔,伸出手將白鵬嗔給拖拽了起來。
呀呲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