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肩的中長發披散著,因為走動的關係而抖動,黑色的西服套裝穿在身上十分合體,高跟鞋在地麵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回響在走廊中。
溫蓉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外停下,稍整理了一下頭發和服飾後才開門進去。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已經有個男人坐在那裏了。似乎是早就聽到高跟鞋的回響,門一打開時,男人已從椅子上起來,有準備地站在那裏。
“您好,鬆本小姐。哦,不對,應該是溫小姐。”男人臉上似有深意的微笑著向溫蓉伸出手去。
溫蓉驚異疑慮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律師事務所的前台女接待通知溫蓉有客戶找她,好像有糾紛問題需要她幫忙。她就在事務所附近的一家洋食屋吃午飯,便讓女接待把客人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匆匆吃完午飯,立刻快速趕回事務所。
“您是?”溫蓉問道,緩緩伸出手去輕握了一下。對這個知道自己真實姓名的人,她心裏不覺產生了警惕。
“我叫森田俊豐,幸會。”森田臉帶笑容的說。“叫您溫小姐,嚇到您了嗎?”
“你是什麼人?找我有事嗎?”
“這是我的名片。”森田從上衣內袋裏拿出準備好的名片交給溫蓉。
當她看到名片上的公司名稱後,眉頭漸漸皺起來。
“我之前說過,有糾紛問題希望溫小姐幫忙。”森田說。
“致遠集團這樣的跨國公司,是配有自己的律師顧問的吧?用得著跑到外麵的小律師事務所裏找律師嗎?”溫蓉言辭冷淡的說。
森田並不在意對方的語氣,始終保持著客氣和微笑。“這件事,再有才能的律師也不一定能解決得了,全日本,恐怕也隻有您能辦成。當然,不是以律師的工作來做,是以私人的身份來做。”同時,他在心裏暗道:若是能按我的計劃來進行,根本不需要來找你。
關於森田說的這件事,最佳的人選不是溫蓉,而是木村奈香。可是,上午與她的會麵,讓森田最後的期望徹底破滅,奈香還是什麼都沒跟他說,而且始終心不在焉的,像是在想著別的事,別的人,這讓他自然而然地想到是在想易駿飛。如果奈香在他這一邊,幫他實行計劃,那事情就太簡單了。可惜,現在無奈隻能找這個女人了。
“對不起,我隻是個律師,如果有法律上的問題,我會盡力而為,其它的事情恕難相助。”溫蓉措辭雖然禮貌,但語氣實在難說客氣。
“對您來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我也知道您的律師工作也做的並不順心,為何不先聽我說說是什麼事情呢?對您很有好處。”森田說。
溫蓉自成為律師以來,工作的確不是很順心,敗訴的案子很多。她想了一下,說道:“我沒有多少時間。”然後在辦公椅上坐下來。
森田看著她,露出微笑,也坐回剛才坐的位子上,與溫蓉麵對麵。“您和易駿飛先生的關係很不錯吧?”他沒有理會溫蓉詫異的表情,繼續說:“前些日子,致遠集團的董事長,也就是易駿飛的母親,李芳秋女士突然去世,她名下所有的股份自然全部由易駿飛繼承,按程序,他極有可能可以繼任董事長,不過那會損害到別人的利益,所以我所說的‘別人’並不希望他成為董事長。易駿飛現在跑到了日本,就在這個城市裏。我想,他和你,應該聯係過,他大概對你說了許多關於致遠集團的事吧?我想他是被嚇到了,其實嘛,情況沒那麼糟,或者說,現在的情況比先前要好很多。我背後的人希望和平的解決這個問題,所以很需要溫小姐您的幫助。當然,我們對於幫忙的人會給予優厚的回報,足夠您舒服快樂的度過後半生,隻要您願意的話,甚至可以自己開間律師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