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易駿飛聯係過溫蓉,那是森田猜的,但不是憑空猜測,易駿飛與這個女人的關係,聽奈香講過,非常不一般,所以他想一定聯係過。這個猜測有根據,卻也沒把握。可是看到溫蓉沒有要拆穿他,森田便覺得自己運氣不錯,碰對了。
易駿飛打來電話是在上午,當時真是嚇了溫蓉一跳。她也知道致遠集團的董事長、易駿飛的母親李芳秋突然去世的消息,致遠集團這樣的企業,又是這樣的爆炸性新聞,即使是日本的新聞和報紙也爭相報道。她好幾次想要打電話給他,但每次都在猶豫後放棄了。從和易駿飛在一起了幾天後,她就刻意壓製自己的內心,盡量遠離易駿飛。
在電話中,易駿飛把事情都告訴了溫蓉,他也不清楚這麼做到底有沒有意義,但聽了奈香的話,又想到老宋在國內正為他的事情出力,自己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一味等待,便打了電話,還再三囑咐溫蓉不要太勉強。
“要對易駿飛做什麼?”溫蓉說。
“不用擔心您會惹上麻煩,事情不會有任何痕跡,而且做完後,我們會立即送您離開這兒。去美國、加拿大,歐洲或是南美,世界各地都無所謂。”森田停下來,歪了歪頭看著溫蓉,臉上浮現出微笑說:“我可以當作您答應幫忙了嗎?”
“會傷害到他嗎?”
“怎麼可能呢,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想要和平地解決這個問題,隻是想要拿到易駿飛名下的股份,他會像從前一樣健康。”森田的語氣就像是說溫蓉的問題實在太可笑了,是完全不需要擔心的。
“那你所說的背後的人是誰?”
“您應該對致遠集團多少有些了解啊,除了易安民先生,誰還會費力做這些事?”
“真是他?易駿飛可是他的侄子啊。”
“這不是需要我們去評判對錯的問題,隻要做好,就能拿到錢,你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溫蓉聽了冷冷一笑,說:“堂堂這麼大集團的代理董事長,還是做長輩的,竟然還用這麼卑鄙的方法坑害親侄子。”
“此言差矣。中國是有這麼句話吧?”森田微笑著說。見溫蓉點頭,他又繼續道:“隻要能達到目的,不管手段卑不卑鄙,都一樣是勝利者,勝者為王。況且不用這樣的卑鄙方法,溫小姐您也拿不到這筆您一輩子可能都掙不到的錢。”
溫蓉糾纏在一起的手指,不安分地來回擺動,像是被點到了似的,滿心的焦慮顯而易見。
“我能得到多少?”
森田比出“七”的手勢說:“七百萬美元。”
當他從溫蓉的辦公室走出來時,臉上掛著成功的微笑,這個價碼對於任何普通人來說,都幾乎是無法拒絕的,即使她和易駿飛的關係不尋常,但也同樣會抵擋不了。
他的心理已經完全不相信女人這種生物了。奈香背叛了他,他是這樣看待的。一看到有錢的男人,就會不顧一切的擁抱上去,女人不都是這樣嗎?森田在心中冷笑。同時也暗暗嘲笑奈香,她還不知道易駿飛這家夥一分錢都沒有了吧,而且,連命也馬上就要丟掉了。
溫蓉說要考慮一下再做答複,但森田知道,這種考慮隻是為了讓自己更平靜的接受。就像易安民考慮他的事情一樣,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昨天早上,森田就接到了易安民的回複,如果事情成功,森田俊豐會成為致遠集團日本地區的總代表。
他來溫蓉這裏,也是和易安民的特使——辛峰,商量過後,才決定的做法。辛峰在易安民答複後的當天中午就到達了東京,森田暗歎自己若能有他這樣的機會,不知會比他做得好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