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辦難辦!”房玄齡臉露難色的揚了揚手中的“通敵信函”,歎了一口氣:“這一封事關突厥的通敵信函突厥人竟然不識,那不列顛國的使者又丟了他的信!這可如何是好!”
史密斯盯著房玄齡手中的信看了半天,竟然喜悅的走上前拿過那封信,恭恭敬敬的轉身遞給李承乾。
“這……這是何意啊?”李承乾詫異的看著安然,沒辦法,所有人,就隻有這女子通曉不列顛國的語言。
史密斯急切的說,蘇安然其實早就心底了然,但依然耐心的他說完,對李承乾說:“殿下,史密斯說,這封正是他的皇上給他的信函。”
堂上堂下,一片嘩然。
“信上所說的……”李承乾似乎明白過來了。
“正是說明史密斯來意的證明信函!”蘇安然朗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慕千舟通敵賣國的罪名,似乎就是不存在的了!”房玄齡輕捋胡須。
公堂門外的人群爆出一陣歡呼,大家都為他們的風大俠能夠洗脫冤屈感到喜悅。
“縱使通敵之罪可免,但殺害朝廷命官一事,仍舊屬實,依律當斬!”謝嗣白在眾人歡欣的時候,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使所有人的情緒重新降回到冰點。
“多虧謝大人提醒!”房玄齡笑的深沉:“不然本官真的險些忘了那樁罪名。”
謝嗣白冷著臉色沒有吭聲。
李承乾似乎也察覺出房玄齡與謝嗣白之間的暗潮洶湧,便選擇靜觀其變。
“說到此時,”房玄齡假意歎息:“子不語怪力亂神,這話本官原本不當講,隻是——”
“房大人但說無妨!”李承乾接口。
“是,殿下!”房大人朝太子一拱手:“那夜本官正睡的熟,卻被噩夢驚醒,夢中那縣官全家的鬼魂集體跪在我麵前,要我替他們抓住真凶,驚醒之後,本官是冷汗淋淋,心想莫不是他們有冤屈不得伸,故此踟躕不去,於是為了日後不被怨鬼擾了清夢,翌日便派人去重新將屍體逐具驗過。”
謝嗣白緊張的盯著房玄齡,而房玄齡卻並不看他:“結果,本官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讓房大人如此奇怪呢?”刑部尚書不解。
“那些屍體的頸骨皆被人打碎。”房玄齡也不吊大夥胃口,直接揭開謎底。
“這有何奇怪,隻能說明慕千舟他為人歹毒,下手狠辣。”謝嗣白冷冷的說。
“哼!無知匹夫!”李靖在一旁怒道:“頸骨若被折斷,人必當即斃命!人都死了,風無形又何必再刺上那麼多劍!”
“這我如何能夠知曉,或許他殘暴成性。”謝嗣白臉色冷凝。
“我還有另外一個疑問,”房玄齡這時候插言道:“這縣官全家皆被殺死在院落裏,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多人,為何偏偏集結在庭院中,還一聲不吭的乖乖受死,不跑不逃?”
所有人麵麵相覷,這個問題,之前確實沒有人想到過。
房玄齡見所有人都不吭聲,讚賞的朝蘇安然投去一瞥。這個疑問,正是蘇安然所想到的,因為她是欽犯家眷,公堂之上不可參與議事,因此才將這疑問告訴了房玄齡,由他代為說出。
“這個問題,就讓他們來答吧!”一個聲音自外麵傳來,未見人影,到見幾個被捆綁在一起的黑衣人被從人群中丟出來,摔在公堂上。
“好俊的功夫!”李靖畢竟是一屆武人,第一反應竟然是去稱讚對方的武藝。
“來者何人?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房玄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