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說你心裏一定不會安寧,好吧,我說。”他整理裏一下衣襟。
“慢,你先服下這粒丹藥,我向來求人的時候必要施之以報。”
“是嗎?果然有女俠恩怨分明的風範,不過這藥我是不能吃的。”
“為什麼?”兩個女人同時吃了一驚。
“一嘛,我這人心性不太好,要陪著宮主養性修德。我覺得你這個人太過單純,好像是一個孩子偏偏要去做一件自己根本不知道有多麼難的事,可是又要去做,我怕我一服下解藥,就不再想聽你的了,你既無奇貨可居,武功雖高,但是也不能讓我服服帖帖的幫助你,服你。”他洋洋得意的道。
“反正是要找個跟著柳姑娘的理由,任憑這三日一回的穿心之痛,肝腸寸斷之苦。柳姑娘,你這下子可有麻煩了,我這個兄弟可是跟定你了,你想甩都甩不掉,我可要吃醋了噢。”她調侃道,但是臉上真有種酸溜溜的味兒。
“還有呢?”柳芳白俏臉微紅,卻裝作無事,淡淡的問道,她不禁有些佩服這個心中的壞小子起來,“唉,他居然能忍著痛苦不服解藥,為了我,為了我嗎……”,她不敢再想下去。
“還有嘛,我不能壞了我自己的規矩,你傳授我劍法,掌法,雖非親授,可是我不能忘記師恩。我要是不幫你,陷你於危難,可是要遭人唾罵的,背信棄義這樣的名聲對我這樣的生意人,可是不能有的,否則,以後何以招徠顧客?再者,我從來不在別人有求於我的時候挾此為寶,漫天要價,比如吧,你綁架了我的家人親人和朋友,要我做些對我而言很麻煩或是不可能的事,或是俯首稱臣,提出各種要求,可是我不會同你一樣,也去捉了你的家人為人質,來個走馬換將。”
“想不到你還有點君子風範,那你怎麼做,倘若人家殺了你全家呢?”她隻是輕輕問道。
嶽青君臉色蒼白,似乎又極為恐怖,眼神第一次讓柳芳白感到可怕,但他還是靜靜的道:“我會想出來比這更好更聰明的法子,而且遠遠不如這樣卑鄙,讓他更痛苦,讓他活著能體會到折磨,我卻不殺他們,但是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製裁和懲罰,我自信有這樣的能力。”
柳芳白聽得暗暗心驚,“那柳家呢?”
“我沒有殺他們,隻不過是用計策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便是我不做裁決人命的法官。”
“你讓誰去做法官?是皇帝老兒嗎?”
“當然不是,他們有的是時間去禍國殃民。”
“清官?”
“也不是,他們剛愎自用,自以為自己是清官,無所不為,無所不敢為,無所不能為,便是姑娘說的視人命如草芥的君子。”他凜然說道。
“你真的很與眾不同。”柳芳白大概是第一次用一種讚美的眼光和欽敬的語氣看他稱道他。
他搖搖頭,“這都是這幾個月耳濡目染從柳姑娘的言行學來的罷了。”
“我?”她很是吃了一驚。
“我們不要說這些糾纏不清的事兒,噯,柳姑娘,你教了我嶽兄弟什麼武功啊,可以說來聽聽嗎?”她很感興趣的問道,同時也不忘了強調“我嶽兄弟”用以標明她和嶽青君的關係並非是柳芳白可比,也許她自己並不這樣想,但是柳芳白還是感覺的到,雖然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和經曆。
“當然可以,是一套衝霄劍法和一套諸仙掌法。”
“啊!”辛雙成大驚失色,隨後又和緩下來,又有點意興闌珊。
“怎麼了?辛姐姐?”嶽青君不解。
“兄弟真的不知道嗎?”
“什麼?我對武功可是一竅不通,你知道的,我因此也懶得知道,那非但浪費精力,於自己又沒有好處。”
辛雙成打量柳芳白,看的她不好意思起來,“嗯,像,真的很像,是你,是你……柳姑娘,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