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白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心中撲撲直跳,鳳煙蘿已經冒出冷汗,張大了嘴,見秦廣王被踢倒,才長出一口氣。
“你會用暗度陳倉,我師父便不會用李代桃僵?”
幾人和二女大奇,“你師父?”嶽青君道:“你這閻羅王總歸是邪魔妖神,我隻是用了一招補天浴日的反勁兒在自己的身上罷了。”
秦廣王道:“世上真的有這種神奇的功夫?”
嶽青君下馬探下身子,道:“如果你瞎了眼的話,我還以為你是天山雪翁那隻老狗裝鬼嚇唬人呢。”
秦廣王此時冷汗順著額頭流下,嶽青君忽聽背後掌風響動,柳芳白叫道:“小心!”
他向後拍出一掌,縱身向前,秦廣王順勢站起身子,偷襲嶽青君的卻是楚江王。
嶽青君道:“我今天真是運氣,碰上了個大頭鬼。”楚江王大怒,揮舞雙鉤向他撲來,楚江王的腦袋隻是比別人大了兩個,便被人如此嘲笑,他心中著實氣憤,“這怎麼是一對雞爪子啊!”
“這是子母雙月鉤,是離別鉤的一種,小心。”柳芳白小心之聲未曾說完,那把軒轅劍已斬斷雙鉤,而嶽青君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秦廣王嗬嗬大笑道:“這便是取笑人的下場,這閻羅網你有幸一試,卻也是不枉此生了。”
而那鉤中被斬斷處彈出的是一張又細密又結實無色的網,已將嶽青君緊緊套住,“師父,煙蘿,快走。”
而鳳煙蘿和柳芳白也幾乎在同時落下馬來,秦廣王道:“天下能逃過我們五人合力五星閻王指一擊的恐怕不多。”
幾人狂笑,嶽青君道:“好不要臉,放毒便是防毒,還狗屁的逞能,自己騙自己。”
幾人臉上一紅,似乎頗為感到羞恥,因為他們雖然裝神弄鬼,但是在武林之中,卻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若是說出他們的姓名,卻用毒藥傷人,真的是臉上無光。
這時又來了許多鬼打扮的人,臉上塗抹著五顏六色,戲台子上唱戲的一般,分別給他們每個人帶上頭罩,點住他們的啞穴,將三人架入三輛馬車內,馬車便在荒涼的戈壁上飛奔起來,三人心中急切萬分,隻覺得一路坑坑窪窪,高高低低,耳邊時長響起的是狼嚎鬼嘯之音。
大約行了一個時辰左右,車才停住,又有人將他們分別架入一個屋裏,嶽青君獨自搖搖晃晃的被挾入一座房子中,他的眼罩這才被除下。打量四周才發現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山洞,並不是屋子,而山洞中點著一個小小昏暗的油燈,空曠無比,這時有個牛頭打扮的人伸手解開他的啞穴,遞給他一碗米飯,一雙筷子,那人也不說話,轉身便走。
嶽青君歎口氣,將米飯放在地上,忽然聽見一個細細的聲音道:“把飯吃了。”
他一愣,果然按著那人說的將飯吃了,隻覺得入口香甜,不知道是久未吃飯,還是飯作的好吃的緣故。
那細細的聲音道:“一會兒他們會帶你過堂,你不要強嘴,他們說什麼你都要說是,順著他們說,不但要順著他們說,而且要表現出很誠實的樣子,絕對不能表現的玩世不恭或者嗤之以鼻,就算是你覺得是說謊,可是為了保住性命,也得裝著你的確很虔誠。”
嶽青君冷冷哼了一聲道:“這便是地府閻羅的規矩嗎?我這人天生的不會說謊,你要讓我像敬祖宗那樣的虔誠,我還真是做不到哩”
那人冷笑道:“不錯,確實如此。”
“那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呢?”
那人悠悠歎了口氣道:“你如此聰明,又知道我是誰,何必再問?”
嶽青君忽然繃緊的臉變了顏色,做個鬼臉兒嘻嘻笑道:“我也想證明一下我自己的猜測,再說我喜歡你這樣的人誇誇我聰明。”
那人唉了一聲道:“你果然還隻是個孩子,想不到在這裏你還有這份幽默。”
嶽青君道:“你心中又何嚐不是呢?你也是為人支使罷了。我又怎麼不知道呢?”
那人聲音中滿含著驚恐道:“你不要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事兒,也不要告訴他。”
嶽青君道:“那不行的,我不能欺騙他,你不要我告訴他,好吧,至少咱們倆的關係得和他一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