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不要輕賤自己,要活下去。”嶽青君聲音中似乎極為激動道。
“我會的,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說話?”“唉,我也不知道,總之我不能看到你淪落在那裏,你的生命不該如此的,那裏的生活總是不該屬於你的呀。”
“想不到你的三心二意之外,還有一顆如此之心。”那人似乎是讚歎。
嶽青君道:“我要你嫁給我,你答不答應?”
“不行”,她很是堅決,又溫言道:“你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你不覺得這樣對一個男孩子說話很傷他的自尊嗎?”嶽青君道。
那個女孩的聲音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能答應你,因為你並不愛我,隻是要救我,幫助我,怕我會輕賤自己的生命,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的。”
“你可憐我,同情我,可是你若光用這種法子去救女孩子,那又有多少女孩兒會為你輕易的承諾傷心呢?”
嶽青君臉上一紅,道:“我不是輕易說的,我是認真的。”
“我很感激你。”那女孩子道。
“我師父和煙蘿呢?”“我不知道,你放心,她們不會有事兒的。”
同樣的,鳳煙蘿和柳芳白被帶到了另一座山洞,也同樣的被摘下眼罩,而她們麵前相隔的是渭水三怪,在昏昏的燈光下,渭水三怪麵色猙獰的看著她們,似乎要吃了她們一般,他們雖然能互相看見,但卻聽不到對方的話,更聽不到渭水三怪的憤怒的哼哼聲,因為他們被一張透明的玻璃屏障隔開。
她們也同樣每人送給一碗米飯,也許是對女性特別的優待,他們的碗裏居然放了這一帶極難見到的蔬菜,而送飯的是兩個馬麵阿旁,他們並不多說一句話,似乎一句話便泄露了天機,對這兩個女孩子似乎也沒有什麼惡意,隻是看到這兩個女孩子生的美麗,卻臉上發紅,似乎是羞澀,又似乎是自慚形穢。
這裏看似防守嚴密,但其實很鬆懈,因為當人們全部活在緊張兮兮中時,難免會把鬆懈當成緊張。
而這時候柳芳白居然站了起來,鳳煙蘿也站起身,兩人對視一笑。
“柳姐姐,這叫什麼功夫呢?”
“連我徒弟都會補天浴日,我難道不會九解連環嗎?”柳芳白抿嘴笑道。
“唉,嶽大哥你們都會這詐中隻詐,可惜我不懂哦。”鳳煙蘿道。
“江湖險惡,不得不如此,你沒有機心,在玄都宮做個天真的姑娘,有玄都宮做個天然的屏障保護,有什麼不好?”柳芳道。
鳳煙蘿道:“姐姐,你怎麽知道他們會把我們抓到這裏而不當時就殺我們呢?”
柳芳白道:“當然知道,他們並不是為了抓到我們,今天他們要請的主角兒並不是我們,所以他們不會殺我們的。”
“再說,他們哪裏有這種本事?”她一臉孤傲道。
“那麼誰是主角呢?”
“妹妹你在西域可曾聽說過閻王夜審犯人迎地藏的故事嗎?”
“好像有點兒耳聞,那是和鬼王門三教封神一樣的鬼把戲。”
“這個我怎麽沒有聽說過?”“這是天下武林的驚天大密,又怎麼會被人輕易知道?況且封神的玩意是殺了人然後宣布他們的功勞再封賞犒勞他們一下,不過江湖各門派的私刑之下為了不遭到報複而尋出的借口。”
“姐姐,你怎麼知道呢?”柳芳白神秘一笑,道:“我們吃些東西。”
“恐怕有毒吧。”“不會,地府怎麼會用毒再害將死的鬼呢?鬼死了那還能做什麼啊!”鳳煙蘿點點頭,柳芳白道:“咱們好好休息,等著看他們的把戲。”
“鬼把戲才對!”兩人嘻嘻一笑。
渭水三怪的老大丁空怒目而視她們,一拳猛擊打在玻璃屏障上,如蜻蜓撼柱一般,非但動也沒有動,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那玻璃屏障居然如此堅固,也真是難得。
丁空嘴唇微動,似是謾罵。
柳芳白雙眉一皺,在胸前作一龍女托瓶狀,丁空一見,驚在那裏,他臉上登時緩和,一副恭謹的神色,向二人點點頭,柳芳白拉著柳芳白道:“想不到咱們進了地位不低,居然被投進了無隱煉獄。”
“姐姐,什麼叫無隱煉獄?”“諸事不隱,互相監視,你的小丈夫可沒有咱們的福氣,無隱無顯無生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