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主卻被安排在嶽青君和辛雙成旁邊,李玉主道:“辛雙成,你聽說過‘凝眸一笑春水綠,玉主雙成無顏色’這句話麼?”
辛雙成點點頭,道:“能與李穀主齊名,真是榮幸之至,也算是我的福氣吧。”
李玉主笑道:“辛雙成何以此時這般自謙?你不是平時喜歡說,我李玉主和你齊名,是我李玉主的福氣和榮耀麼?難道你是被這幾個小妞兒給比的沒有自信了麼?嶽小朋友,你那個鳳二姑娘呢?怎麼不和你一起來呢?”
嶽青君心中一動,“她有事未能與會”,向李玉主辛雙成道:“我向二位打聽一個人,天荒老人你們可聽說過嗎?”
李玉主道:“我知道你身中天荒指,心存疑惑,不過這件事你可要問問你的辛媽媽。”
辛雙成遲疑了一下,臉上頗為靦腆,道:“我知道他,那是我被言前輩和徐前輩從泰山玉皇峰救下來,因為和他們賭氣,所以自己不理他們,後來被眺月觀音也就是那位月老婆婆擒住,幾經輾轉,最後被我師傅帶到西域,我曾經在敦煌千佛窟裏學習前人壁畫上留下的武功,當時也是無意遇到他的,不過在我見到他時,他已經一命嗚呼了,都差不多在窟裏成了幹屍。”
李玉主一直盯著她,似笑非笑,當她說言前輩,徐前輩,那種小女兒的靦腆更加讓辛雙成的臉上如擦了胭脂也似的嬌羞不勝。
“哈哈,我想嫁給你們,因為你們是這當今之世的無雙少年。”李玉主忽然學著辛雙成的聲音道。
靜子,柳芳白和嶽青君同時看著李玉主,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
忽然她又變了聲調道:“我已經有了愛人,怎麼能娶你?”
這聲音一聽便是模仿言達天的,她聲音嬌嫩尖細,但是學言達天的清朗嘹亮,弄得辛雙成尷尬之極,似乎言達天也聽出了這邊的聲音,看了看李玉主和辛雙成的模樣,在玉清公主耳邊說了幾句,玉清公主遠遠的看看辛雙成,抿嘴而笑。
“隻要你真心追求,那麼你這一輩子一定會遇到愛你的人。”李玉主又變換了一個男性的聲音。
“不嫁給你們就不嫁給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總有一天,我自己會找到一個愛我的人,不,我自己要養出這麼一個兒子,一個超過你們兩個百倍的兒子!”她模仿辛雙成的聲音,宛如一個幼稚少女,動聽而天真爛漫。
辛雙成聽的粉麵含羞,麵紅耳赤,望了望台上的言達天,忽然間生出來無限的驕傲,“好了好了,李穀主,無端端,你不要再取笑我了,再說我也不會羞澀的,辛雙成一向臉皮比較厚的。”
嶽青君道:“那是多少年了?”
辛雙成笑道:“不到二十年,已經十七年了。”
“哦,那可不對了”他想起那少女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難道在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便可以自通天荒指?
嶽青君道:“這無回指除了天荒老人之外,不知還有誰會用。”
李玉主道:“還是不要猜謎了,這些事兒以後再說,先看看今天的好戲。”
這時理雲生夫婦走上台去,理雲生穿著白色衣衫,言羽儀穿黃衫,二人雖然都有四十四五歲上下年紀,但是風采神韻,卻比少年夫妻更加照人。
理雲生道:“我代表敝莊多謝各位賞光齊臨天雨山莊,並蒂花會不同其他武林大會,旨在決出無雙伉儷,不能妄自殺人!”
卻聽地藏王在台上笑道:“理雲生,你想要當這司姻緣的月老,我們也不管,可是殺人不殺人,皆由我地府閻羅一言而決,你可知道我這十殿閻王最新的名號是什麼麼?”
理雲生神色變了變,壓住心頭的怒氣,道:“願聞其詳。”
秦廣王站起身,高聲道:“我閻羅地府,總勘天下無極,齊奉地藏王為尊,我們十殿閻王為:第一殿,勘心王,謂人不可有私心作祟也;第二殿,究文王,謂人不可亂言無章也;第三殿,司禮王,謂人不得僭越禮法也,逢我地藏王王菩薩必須三跪九叩也;第四殿,言宣王,謂人不可有異心,有異心則必正誅也;第五殿,覃思王,草擬構思人如何不生妄念也;第六殿,謂姻緣王,掌世人不得私交鸞配也;第七殿,謂歸心王,謂人當一心為主,天下無私也;第八殿,無心王,人無異心,隻可一心為主也;第九殿果決王,掌人之生死也;第十殿,明察王,謂秋毫可見秦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