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評:“是,連胃口也特別大。今天如果你不說,我真認不出你,胖得我不認識了。”
顧明明嗤之以鼻:“我這是豐腴,誰像你瘦得跟竹竿似得,如果不是別人喊你名字,我以為你拍《木乃伊歸來4》”
我和顧明明笑了一會兒,就散了,陳謹果真乖乖地在門口等著她。
然而,事實證明,惹什麼都不要惹老板或者老板娘,他們總會抓到機會,給你鞋子裏塞小人。
在送別顧明明的時候,陳謹當下就給我下了一個任務——讓我去北京走一趟,目的就是把新的造紙廠觀察一遍,然後回來報告。
這絕對是以公謀私!欺壓良民!
我憤恨地給Ada打電話,控訴自己的悲催。
她不屑地告訴我:“少女,你應該為自己慶幸。我剛進公司的時候不小心把茶打翻在陳謹的皮鞋上,你曉不曉得他讓我幹什麼?他竟然讓我賠一雙給他!當我跑到恒隆裏去找那雙破皮鞋的時候,店員告訴我這是特製的皮鞋,需要直接從廠家那兒訂購。你曉不曉得廠家在哪裏?竟然在山東的某個荒郊野外,害的老娘穿壞了兩雙三葉草的特製版跑鞋找到它,兩雙鞋加起來的錢,叫我半年的工作都白幹了!還在那個破地方等了半個月,被蚊子咬得一身的腫塊回來,在醫院裏躺著整整一個月!”
我決定把簽名檔改為——人在福中,得知福!
陳謹說火車票是明天上午六點的,所以我必須在5點前出發,才能趕到虹口區的火車站。
回到家已經八點,葉堯居然還沒回來。
家裏還剩些冷菜冷飯,但吃了對身體不好,所以下樓去菜場買了新鮮的,重新燒一桌。
洗洗弄弄,三菜一湯完成時,指針已經到了9字上,我和顧明明那頓吃的挺飽,決定直接洗澡上床睡覺。
但Ada發短信,提醒我出差時必須帶的生活用具,我這才想起來,今晚需要把行禮都準備好。
拉開衣櫥,選了防蚊的衣服,但想想北京這會兒是冰天雪地的,大概沒有蚊子,隻能放棄帶蚊帳,撿了幾件保暖的衣褲。中間韓右右打電話過來對我發秦逸的牢騷,我把去北京出差的情況說了一遍,她死活都要跟我一起去。
莫可奈何下我去網上替她追加了一張火車票,剛剛訂票成功,葉堯便開門進來,我亟亟掛了韓右右的電話,到門口替他把拖鞋放好,接過他的大衣,說:“晚飯我在外麵和朋友吃過了,回家看你還沒回來,就自己燒了一桌,你快點吃吧。”
剛剛把大衣掛上,轉身的手被葉堯拉住:“和誰吃的晚飯?”
我轉頭看他,眉眼之間有一絲焦慮和不安,忽然之間我也不懂他不安些什麼,皺眉道:“我朋友,怎麼了?”
他鬆了手,冷冷看著我:“你的朋友,是公司的員工?”
我不懂他這樣刨根究底的做什麼,他又不認識顧明明,所以甩了甩手說:“不是的,我讀書時候的朋友。”說完,想起還有衣服要整理,急忙道:“你先自己吃飯啊,我整理一下行禮,等會兒出來說。”
進了臥室,拎起一件毛衣疊好,葉堯就突然闖進來,麵色難看至極,低低的嗓音像是壓抑著怒氣:“你要去哪裏?”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嚇得手一抖,嘴上也說不清楚:“我去……去看……”
“去看陳慧?”葉堯把話接了過去:“不是去看陳慧吧,是跟著傅子良走吧,今天晚上,你是在跟他吃晚飯,一起商量出國。”他步步逼近我,眼睛漸漸充滿血絲:“那天他跟你說了真相,所以你原諒了他,是……是想和他重新開始,所以你在昨晚是想告訴我,你要離開我嗎?”
我真的害怕了,搖頭,顫抖道:“不是……”
但話未說完,人已經被推到床上,他的吻鋪天蓋地地砸下來,重重地撕咬我的每個柔軟的地方。
我疼得要命,掙紮道:“葉堯,你冷靜點,我痛……”
他卻不理我,單手擒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已經撤掉我衣衫的扣子,像是失去理智的豹子,我隻是他獠牙下的獵物。
他的牙齒比此前任何時候都要鋒利,我能感覺到血管之內的熱血,被他撩得翻滾,洶湧而出,淡淡的血腥味在鼻尖縈繞。
身上一涼,我哆嗦一下,本能想用手護著,但火熱的軀體已經壓了上來,我的胸口沉重得像壓著座泰山,唇舌間則被他的氣味和占有欲擁堵著,幾欲窒息。
險些休克過去時,卻聽他在耳旁道:“陌笙,你能不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