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勝還真是這裏的地裏鬼,他走街串巷地來到一家不大的小館子,二人剛走到門口小二就跑出來迎接他們,看來周勝是這裏的常客。二人在小館子的內院裏坐下,不久一桌菜擺了上來。
“平日裏你在血影身邊都做些什麼?”岑文瀚引出話頭。
“岑公子對我們的生意有興趣?”
“我對你有興趣,什麼地方找女人,什麼地方找好吃的,你簡直就是行家。如果說誰忽視你,那他一定瞎了眼。”岑文瀚沒好氣地回了周勝一句。
聽岑文瀚這麼說周勝就知道他在諷刺自己,“岑公子不知道,我們血影的事很多的,而且他賠的人三教九流,達官貴人什麼都有,我不機靈點會讓這些人不高興,到時候生意做不成血影拿我是問。”
“血影什麼事都自己親臨親為嗎?”
“也不是,隻是近來跟官場上的人走得比較近而已,你問這個幹嘛?”周勝立即警覺起來。
岑文瀚見這小子對自己起了疑心,他微笑道:“血影剛出了事,現在汲婆婆也查不出個始末,所以她叫我暗地裏悄悄地查。”
周勝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岑文瀚,“近來血影是跟官府中人走得比較近。”
“是些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這些人都穿便服乘小轎。”
“那你怎麼知道這些人是官府中人?”
“官場中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頤指氣使、鼻孔朝天……這些毛病在這些人的身上都能看到。”周勝看來是個中高手。
聽到這裏岑文瀚也差點笑出來,看來問周勝還真問對人了,“他們都談些什麼?”
“我不知道,他們談話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跑到別處去守著,連酒樓都進不了。”
這時岑文瀚已猜到他們在談什麼了,汲婆婆跟他說的都對上了,而這些人跟血影利益相關不可能對他不利。想到這裏岑文瀚也沒有了辦法,如果不是這事扯到香豬的身上他才懶得多管,現在他不管不行了。
這時周勝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看著岑文瀚問道:“我見岑公子的功夫了得,怎麼酒量這麼差勁?”
“功夫好酒量就一定要好嗎!”岑文瀚沒好氣地回答他。
“那到也不是,我們血影也跟公子一樣,半壇酒下肚就不省人事。”
聽到這裏岑文瀚心裏一陣安慰,總算有人喝酒比不上自己了,自從跟隨廖文修以來自己的渣看漲,但都經遇到高手把自己灌個半死,現在聽說有人比自己差也算心裏平衡一點了,“你們查到血影遇害的當天有沒有喝酒?”
“沒有,但季穀主說是有人在血影吃的東西裏下了毒,所以血影才沒有還手之力。”周勝說到這裏目光也黯淡了。
“你又是為什麼被關到牢裏的?”岑文瀚對周勝進牢的事也感興趣。
“沒什麼,大丈夫那有不犯點小錯的。”周勝趕緊掩飾自己的窘迫。
“你還大丈夫,我們回去吧!”岑文瀚見這小子不肯說也懶得多問了。
見岑文瀚說要回去,周勝也不阻擋,他壓了壓身上的火然後抓了一大把烤肉就跟著岑文瀚一同回山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