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菁菁帶了一些人來到翔玉塢。
菁菁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她得意地對真洛和韻兒道:“奉王爺之命,露華苑已搬到荷園。王爺命你們兩個回露華苑應差。現在就收拾收拾去吧”!
菁菁嗬嗬冷笑幾聲:“唉,昨日君王掌上寵,今朝階前賣笑歌”。人生難料啊”!
說完,與身邊人說笑著走了。
真洛和韻兒麵麵相覷。
韻兒道:“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們回露華苑?真是豈有此理”!
真洛淒然道:“韻兒,都是我連累你的。如今別無他法,隻好暫且忍耐了”。
韻兒道:“姑娘,我跟著您,在哪裏都行。我是替姑娘抱不平,你看菁菁那輕狂樣子,真好像她就成了王妃一樣”。
剛到王府的時候,真洛主仆二人就住在露華苑,如今再回來,那些婆子、姐妹們,有同情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勢力眼落井下石的,背地裏議論紛紛。
韻兒出去打水,看到一些人圍在一起,正在嚼舌頭。
一個丫頭說:“看看,想攀高枝,被王爺玩膩了,甩了吧!多慘”!
另一個道:“想當初多得意啊,萬千寵愛於一身,如今竟又這麼落魄,還不如我們,雖沒有榮寵,卻也沒這種下場啊”?
“就是就是”,旁邊一個插嘴道:“這種人就是賤貨,狐媚子,活該”!
韻兒聽了滿肚子氣,立刻接話道:“你們吃飽了沒撐死啊?在這裏嚼舌根!連王爺也編排進去,不怕被割舌頭啊”!
回到住處,韻兒滿肚子氣,就跟真洛嘮叨。
真洛淡然道:“你跟她們生什麼氣呢?牆倒眾人推,這也是世俗常態。你根本就不該去聽這些閑話,就算無意中聽到了,也別往心裏去。隨她們說去。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有道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樹自靜止,風奈我何?何苦搞得自己不快活”?
黃昏時候,露華苑突然接到王爺命令:“從明日起,露華苑每日獻唱一首新詞,不得重複”。
周嬸急了:“這可如何是好?以前都是選了文人雅士的詞作來唱的,這不準重複,到哪裏去找新詞?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雲姑笑道:“您老人家怎麼就忘了,我們這裏有個才女呢?填個新詞,還不是雕蟲小技”?
周嬸想了想,“哦!對對對!我這就去找她填詞”!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過來傳令,要女樂上翔玉塢歌舞侑酒。
真洛倒覺得奇怪,為何王爺竟然不上朝,一大早就傳歌舞呢。
周嬸和雲姑帶了樂師和女樂們,趕緊前往翔玉塢。
蕭翔高居堂上,邊飲酒邊與菁菁調笑。女樂們列好隊形,音樂聲響起,女樂們揮舞長袖,和樂歌道:
“清風剪剪春水平,
落花簌簌草鶯鳴。
昨昔日暖景光勝,
今朝春殘群芳驚。
錦瑟華年誰與共?
詩情酒意何人通。
慵梳臨鏡暗下淚,
入夜抱愁夢難成。”
蕭翔一聽詞,就知道出自真洛之手。他對其中的兩句:“錦瑟華年誰與共,詩情酒意何人通”?別有一番感觸,品味良久。暗道:“我難道就不能與你共度錦瑟華年不成?你非要跟那個黃雲飛牽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