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讚已經回他的烏甸郡了。臨走之時,公良對真洛道:“林西,我們烏甸郡離此不遠,日後我有空,會常來看你。你在這裏,如果遇到什麼危急情況,可差人到烏甸郡找我,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到”。
兩人依依而別。
真洛和韻兒住在雲州郡的王府裏,林家軍中分出一千作為禁軍,由阿旺指揮,護衛王府安全。其餘的分成四部,各有首領管轄,在城內各自負責一塊兒區域。
真洛的林家軍裏,有兩千人,不用支付軍餉。他們原是蕭翔和雲飛派來的人,由派遣者負責。隻有一千又招募的兵勇的軍餉,需要真洛支出。
這些兵勇,絕大部分是來自雲州的流民。如今都隨著真洛重返回故裏。
於是真洛把城中的一部分土地劃給這些兵勇,令他們忙時耕作,閑時練兵。這樣就大大減輕了軍隊的供養壓力。
這日,真洛坐在王府的大殿裏,正反複地吟讀《禮記》:“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
“我何不把雲州,建成一個大同社會呢”?真洛想著,就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實施。
真洛考慮道:“《論語》中有雲: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國家若想長治久安,首先就得保證社會製度的公平。
“選賢與能,講信修睦”。真洛想:“我就從公平選拔人才入手吧”!
真洛沉吟了一會兒,就參照現有的科舉取士製度,取精去弊,做了調整,命韻兒拿去請嚴老父等人參議,而後頒布施行。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社會的民生問題了。
真洛請來嚴老父等人,隨他們一起出去走走,調查了解雲州的情況。
他們邊走邊談,不久就來到一處田野上。
隻見田野裏的莊稼已然焦枯而死,莖葉在風中瑟啦啦地搖擺著,響動著。
老父告訴真洛:雲州土地瘠薄,又是十年九旱,田地都是旱地,遇到災年,莊稼就顆粒無收,百姓入不敷出,掙紮在死亡線上,苦不堪言。
真洛問:“如果田地能夠灌溉,就不用望天收了。雲州百姓也就能糧食自足,溫飽度日了。為什麼不多打些水井來,取水澆地呢”?
老父道:“打過啊!前些年打過幾口井,打了很深,就是不出水。唉,花費了很多勞力和銀錢,後來這些井也都廢棄了”。
真洛又問:“嚴老父,雲州郡沒有河流,不知附近州郡,可有水流經過”?
嚴老父道:“此地往西北方向,有一條雲河,流經烏甸郡後,往雲州方向而來。隻是,雲州和烏甸郡之間,有一座石磊山,阻礙了河水東流,雲河水依隨山勢往南去了。我們雲州這麼缺水,眼睜睜看著雲河水流逝,卻也無可奈何”。
真洛思忖了一會兒,道:“改天,我去看看那條雲河吧”!
有一日,真洛帶了韻兒,登上了那座石磊山。向下俯瞰雲河,隻見碧水如練,繞著山,回環著往南流瀉而去。石磊山之西,沃野千裏,石磊山之東,則是大片幹枯的荒地,呈現出“冰火兩重天”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