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郡主與五皇子山盟海誓、生死不棄,這段情比金堅的愛情已經有了結晶,上官郡主已懷有身孕。皇上一整天都在惱煩著長平公主擅闖禦書房,說著已死求賜婚的句句。再聽聞上官郡主被慕容嫣報複推入水池,皇上當即震怒,他這個皇帝當的還真是窩囊,一個小小相國女竟然敢在皇宮如此放肆。
皇上雖然一直就盼著有個人能收服端木風這個難纏的兒子,如今不僅有了人,還有了孩子,他本是高興的,可完顏湛的大軍他如何能忽視?而慕容嫣卻將皇上的堅定不移改為了猶豫不決。
此刻琉淑殿聚滿了人,端木齊、端木宇、端木安、以及皇後娘娘的大駕,長公主之所以未能趕來,隻因她與端木風般已死相逼的作為而同樣被罰在公主殿閉門思過。
上官靈兒懷孕的喜訊本還沒有幾人知道,此刻已經是人人皆知,而最為激動的自然是皇後娘娘,祈盼著千萬別因此事傷了她腹中胎兒,也同眾人有著同樣一個想法,就是聽太醫證實此事的真假。
太醫眉頭時而蹙起,時而舒展,攪的眾人心緒不定,最後起身對著皇後說道:“娘娘,郡主並無大礙,不過是舊疾複發,加上身子太過虛弱,隻是……”
太醫欲言又止,皇後迫切追問:“隻是如何?她可是真懷有身孕了?”
滿屋子人的眼神都寫著同一個問號,太醫歎了口氣:“回皇後娘娘的話,郡主確實已有身孕,隻是郡主身子陰氣過重,懷胎本就是件危險事,再經今夜落水,雖是初春,水卻愈發冷骨,這胎兒是否能保住……老臣不敢亂語!”
皇後娘娘竟一時未能站穩向後退了一步,捂著心口痛惜著,若此胎不能保住,那她那個癡情的兒子這輩子不是要……皇後不敢再想下去,隻慌神的吩咐著太醫:“自即日起,靈兒的一切飲食起居交由太醫全權負責,不論如何,這個孩子定要給她保住。”
這個差事沒人願意承擔,卻奈何是皇後娘娘的命令,太醫隻得硬著頭皮接下,再請退離開。
端木宇顯得有些哀傷,他自初見便喜歡她,以為著端木風娶了別人他便會有機會,未料,此刻隻剩他自嘲,卻也為他們這樣堅貞不渝的愛所感動,又一個甘願貌似為他們去請命的人。
而端木齊,明明知道上官靈兒是故意落水,卻還是陪著她演了這場戲,誰叫慕容嫣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此刻正在龍清宮中來回渡步,想著上官靈兒究竟如何了?想的也隻是孩子罷了,畢竟這是他第一個孫子,他豈能不心動!卻礙著太多事情不能去問,隻等著皇後來說情時方能知道。
李總管忽然走了進來,稟報道:“皇上,皇後娘娘來了。”
“嗯,叫皇後進來吧!”皇上聲音雖然平靜,心中卻在起伏,隨之便聽到“噗通”一聲,皇上回過頭去,皇後竟然跪在地上,眸中噙著淚。
皇上蹙了下眉,沒有做聲,便聽皇後懇求道:“皇上,臣妾知道皇上的難,可臣妾如何能看著自己的兒子斷食抗命,又如何能看著自己的孫子未出世便要被迫拿掉,皇上開恩,賜他們一段姻緣吧!”
皇後聲聲苦求著,李總管再次進來,小心稟報著:“皇上,二皇子求見。”
皇上聞聲眉頭蹙的更深,準他進了,未料也是進門跪地,同樣是那番話,冒死為他二人請求一道賜婚。
再經著端木安、端木齊同樣的舉動,同樣的話,皇上為他們兄弟的情分感到欣慰,卻也為他們的逼迫感到惱怒,最終未能得結果,卻是幾位皇子全被罰了禁閉。
一直少的端木軒並未閑著,此刻正在宣陽殿,對端木風說著他為他們準備的逃宮大計。
“四哥,若我們走了,父皇會怎麼對你?我不能那麼做,我不能讓你代我承擔。”
“你沒得選擇,除非你有辦法讓父皇答應把賜給慕容嫣的婚旨改成上官靈兒的名字。”
端木風有些喪氣,卻毅然堅定的說道:“若我不能讓父皇改變心意,那我便寧可一死,我是絕不會妥協的,要我娶那個陰險的女人?叫她去做夢好了,死都別想。”
端木軒也怒急大吼:“別在我麵前逞英雄了,你該想的不是我會如何受懲,而是你要如何對靈兒負責,對她腹中的孩子負責!”
端木軒顯然也有些激動,臉上肌肉有些抽動,這無疑也是他一個痛處,而更震撼的是端木風,一切好似重演,遺漏不下任何一個故事,就如上官靈兒依然墜落水池一般,過程無可改變,卻不知結果是否能改寫如願!
端木風怔愣在那傻傻的瞪著端木軒,半晌沒有生動,最後竟驀地笑了,哈哈大笑著:“靈兒有身孕了?她有了我們的孩子?哈哈,我要當爹了,哈哈哈,我要當爹了。”
端木軒竟未想到他此刻還能這樣的笑出來?若他知道上官靈兒溺水之事,怕是就會將笑化作咆哮了,而他卻打算以此激的他答應自己離開,也算他愛上官靈兒的另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