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風終於怒嘯了:“該死的,這個陰毒的女人,害了靈兒那麼多次竟然還敢?更該死的是她居然想要害我的孩子!她完了,她這次真的完了,我會殺了她,這個該死的女人。”
端木軒聽端木風罵了好半天,才終於明白那個孩子究竟怎麼來的,也更堅信了自己的決定,卻攔住了發瘋似的要違抗聖旨跑去琉淑殿的端木風。
安撫了端木風,端木軒又得知這一晚上多少人冒死請命,便趁熱打鐵,連夜去龍清宮求見聖駕。
皇上在聽過端木軒的一番話後,本來的猶豫不決,此刻又向他們靠攏了一些,未料慕容嫣如此陰狠毒辣,這樣的女人怎能做他兒子的正妃,口上卻仍舊未說什麼,隻是打發走了端木軒後也失眠。
這場沒有把握的國戰,真要開啟了嗎?皇上反複思量,此刻和親妥協,下次呢?他豈能屢次求和?那這個皇帝做到也太失敗了。
皇上已在暗下決定,這個兒子他還是舍不得,那個從天而降的孫子他更舍不得,隻是他要繃的緊一點,先安撫住相國府,暗下準備開戰,別自那裏透出什麼消息給完顏湛,否則勝算更薄弱,但上官靈兒已懷身孕一事定當在最快的時間內傳到完顏湛的耳中。
如皇上所想,二日後便收到了完顏湛的信件,他確實一直未曾離開昭國,據悉已有數萬大軍待命,而唯一能戰勝他者,此刻在皇上眼中,恐怕隻有端木風。
慕容嫣也並不會因此而放棄,時隔兩日再次跑來琉淑殿,拿著一道聖旨,大肆炫耀。
“看到了沒?上官靈兒,你還是輸了,白費了你的苦心,真是可憐,你注定這輩子翻不了身了,不如還是去死吧!或許你會痛苦的少點!”
看是看到了,金晃晃的聖旨拿在她手中,顯得格外刺眼,更刺心。
我未能料想到的事情太多了,比如那個謊言,醒後告訴我的是,我竟然真的懷有身孕,這個孩子哪來的?我茫然,前身與端木風的孩子嗎?原來我早就與他有了夫妻之時,可這個謊言已做真,為何還會有這道賜婚聖旨?難道皇上真的那麼不在乎他皇家的血脈嗎?
聽紫竹說不僅公主,所有為我們請命的皇子都被關禁閉,突然覺得我要對持的這個冷血無情的皇帝很可憐,他注定會是孤家寡人一個。
而再聽慕容嫣炫耀半晌後,我心中那股強烈的恨意也隨著升起,管她是誰,管她後果如何,出了氣再說!
“慕容嫣,原來你的誌氣就那麼點?我真是抬舉你了。”
慕容嫣臉色瞬間一變,我輕笑,如此嘲諷:“一個曾經被別的女人霸占過的男人,你居然那麼上趕著,並且那個男人的心都沒了,你還當個寶!”
雖然這話說的對不起端木風了,但效果卻甚好,慕容嫣已經黑青了臉,我心裏卻還不夠舒緩那股怒氣。
“你竟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任她咆哮,我聽著倒極爽,繼續說道:“你都有臉拿著一張廢紙來跟我炫耀,我又有何說不出口的話?不過都是實話而已。”
慕容嫣臉色愈發沉了,顫抖著手指著我說道:“你……你竟敢連皇上的聖旨都幹汙蔑?你死定了,皇上知道一定會立刻砍了你。”
我繼續笑,笑的更深,瞧著慕容嫣那股怒不可泄卻盛氣淩人的架勢,真是個沒腦子的女人。
“你最好給我安的罪名再大一點,不然怕你搬不倒我,反倒砸了自己的腳。”
我正苦惱見不著皇上,她要能為我搭橋還真是見好事,隻不過她的話誰還會信?天真到蠢!
又是那一套,慕容嫣說不過就要揚手打人,卻沒料到我的巴掌比她快,一打一閃,隻剩慕容嫣瘋狂的吼嘯:“啊……上官靈兒你這個賤人……來人啊!”
她似乎忘了她所在的是琉淑殿,她身邊的小丫頭們早被紫竹一幹人攔住,誰也別想進來救她,有本事自己動手,沒本事就等著氣死。我卻在想,進不來,一定會去請皇上,到時再來一出戲,我嫁不成,我甘願陪他死的痛快,也不願意看著慕容嫣隨他走進婚堂,再等著命運的劫數,讓我們死也死的那麼悲哀!
喊了半天,無人應聲,我竟笑出了聲,用著陰陽怪氣的口氣對著她:“慕容嫣,你真以為你會嫁給端木風嗎?嗬嗬……做夢或許會成真。”
我知道她現在殺了我的心都有,並且被我激怒的很有可能敢做,我便為她掏出一把匕首,森森劍芒晃在她眼前,我笑,她眼中出現差異卻有絲恐懼的神情。
“別怕,你不是很厲害嗎?一個小玩意兒而已,怎能把咱們囂張跋扈盛氣淩人的慕容小姐嚇到,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