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的出名還在於她們的小學六年。姐妹倆都是中隊幹部,帶著紅領巾掛著二條杠一起上學去。恒兒的班主任殷老師對恒兒特別器重,每次家長會她都會留下我與我詳談恒兒的學習近況。自五年級後,恒兒被選為少先隊大隊委的學習委員,掛上了三條杠的臂章。她又被推薦到平江區少年宮作為該區的少先隊聯合會委員。佩帶了四條杠的臂章。這臂章罕見,走在校園裏引起好多老師的驚訝與讚賞。
但恒兒還是那個冒冒失失的脾氣,有一次她與同學祁月一起玩,爬上了體育館後的露天階梯。階梯邊是一間蘆席棚,恒兒一腳踩過去,蘆席破了人陷了下去。小程恒一陣緊張,奮力攀爬,總算最後爬了上來。手破了皮,衣服弄髒了。她帶我去看那個現場,小家夥能爬上來還真不簡單呢。
恒還在學前班的時候,電視上正在播幼兒英語。我也為她買了一本書,書中有一段情景對話是“敲門“。“Who?”“ComingPlease!”我與恒兒敲著門一問一答,她很感興趣。第二天要求再來,我回答她:“爸爸沒空,今天不來了。”我雖是和顏悅色,但孩子很聽話,她再也沒為此事找過我。至今想來,如果我能答應她,也許恒兒的英語會好得多。不禁有點兒內疚。
惲兒比較沉穩,沒有什麼事故。可動作慢是她的大缺點。有一階段姐妹倆在學校吃午飯,恒兒吃完一走了事,惲兒吃得慢,最後總是她洗碗,二個飯盒也總是她收拾。每天回家她總是提著二個飯盒慢悠悠地幌回來。
1988年8月13日,我們全家四人騎車去遊獅子山。當時獅子山還未開發,是一座荒山,路很不好走。在一處小橋下坡時,我讓惲兒騎著車衝下去。因石子顛簸惲兒將腿跌破了,左膝上一個好大的創傷麵。在附近的公社衛生站上了一點藥,惲堅持騎回家沒叫疼。我們都為她的堅強而讚歎。
小學裏惲兒參加書法班,在蘇州書法家蔣載天的指導下練過一學年的書法。
晚年,也許是比較清靜、孤獨,有段日子常會想著孩子們小時候的事情。傑出的孩子報上登著不少,這些孩子不用督促不用幫助,或是輕輕鬆鬆地學得很好,或是自己要求很高刻苦努力學得出色。也有的孩子教不好可能是生理上的原因,也有某些家庭、個人的特殊原因。但絕大多數孩子是靠教育、誘導、愛護而成長的。我的孩子小時候應該算是聽話的好孩子。也該說是比較聰明的孩子。在學習上她們靠自己取得比較好的成績。但是學得不輕鬆,課堂教學上她們還留下一些不明白的內容。她們是還需要得到些幫助的。這一點我沒有做好,尤其在初中後半部及高中的全部時間裏,我沒幫助她們。我隻是時間上顧問,假日中將她們圈在我身邊,沒有具體地了解她們學習的內容,為她們解決具體的問題。隨著學習內容的深奧,她們學的我也不是熟悉的了,得花時間才能弄清楚。為了我自己的學習與進取,我把她們丟下了。我隻是叮囑她們不懂要問老師。但她們問了沒有?不懂那些問題?這些問題後來弄懂嗎?我不知道,我也沒細致地一一顧問。事實上,中學老師學生多,問問題的機會不多,得學生自己去爭取。我的二個女兒是不會有勇氣去爭的。最後的結果是弄不懂的放過。日積月累,學習上的困難就多了。成績上不去,老師不會看重,問問題的可能性越加少。課堂教學掌握了百分之七、八十,那成績也就是個中遊吧。這方麵,惲兒的同學費達她爸爸做得好,他管得細,他的二個孩子都上了本科線。想著這,我覺得很對不起我的二個女兒的。
還有一件事,孩子學校組織去天池山活動。他們回來說,明天晨六時需到南門汽車站集中。次日我們提前半小時陪著孩子們去了,到汽車站不見一個同學,等了好久好久才見有同學陸續來到。一問是通知七點半才集中。二個人,連幾點集中都沒弄清楚,早了一個半小時!我為孩子的糊塗有點惱,怎麼別人都弄得清楚呢?又想到她們去這麼遠,白白起得這麼早會很累,又有點兒心疼她們。不禁火冒了起來,我將她們訓了一頓,直到她們都哭了才停。看著她們的照片,想當時都是一點點的孩子,是否我是太凶狠了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