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次努力爭取,係裏總算同意讓我們公費出去進修英語,但是我的班主任工作還不能卸,即是說不能全脫產。
91年8月30日至92年2月17日我與同係的張師達、陸劍三人去蘇州醫學院參加核工業部舉辦的英語班學習。這是核工業部常設的一個出國培訓班,師資很強也很專業。所有學員是核工業部或是醫務係統將選送的訪問學者,極大多數是年輕人。隻有一位上海核研究院的高工小我二歲離五十不遠。年輕人的英語水平都已相當高了,有的隻是等待出國怕有所荒疏才再來班上溫故知新。相比之下,年齡的差距是越來越明顯。教師要求背誦的課文、要求完成的練習,年輕人超額、提前,可我加幾倍的時間還沒完成。要求每天早晨聽英語新聞,可我隻覺完全在浪費時間,因為一句也沒聽懂。那位上海核研究院的高工也與我同感。每次考試的成績當然我們是最差的。可因為我們是年齡大,學習態度認真,同學與老師對我們倒是十分尊重。外籍教師是位獨身的老年女性FeibeeHam。在美國她也是從事外國人的英語教學。執教認真,還隨身帶著不少美國出版的書,設立了一個自己的圖書館,鼓勵學生向她借書。
在這一階段,我除了繼續寫作練習爭取老師的輔導外,我還勇敢地爭取在課堂上發言,用英語與老師對話。進步還是明顯的,記得有一次課上討論“百慕大三角”,我剛好在報上看到了南大女教授去那裏的一篇報道,我搶先作了發言,用英語說了約十分鍾。Ham老師與同學們都聽懂了我說的話。但是我的聽力進步很小。
同樣我也陪這位老師遊覽蘇州、參觀絲綢博物館等。也因為是老年而認真吧,Ham老師與我很親近。記得臨別拍照留念,她每次選景排序總要找我:“Mr.cheng!”讓我站個合適的位置。我聽見有位年輕的女學員在抱怨,“隻知道Mr.cheng!”哈哈。
Ham教完我們班就回國了,他在中國住了三年,她說蘇州在建設中對古建築的破壞太厲害了,她覺得心疼,她不想再呆下去了。臨走我將早年市科協獎我的一個瓷虎送給她,她將我曾借過她的一本有關攝影的畫冊送給了我。
學習班結束就是EPT考試,而且就在我們原來的教室,這就是參加培訓班的優越性了。在我前座的是附兒醫院的王斐醫師,她上次就以優秀成績考過了,因為還沒輪到出國的機會,所以再來讀一班。想我們學校要求進修一次外語是多難!不能比了。
幾次預考中我聽力的缺陷很明顯,王斐對我說,她將考卷掛在桌沿,讓我看得到她的答案。因為他們都知道老教師出訪外語要求低,我的成績也差不多了。她有意幫我一把。也許他們年輕人不在乎,可我聽後覺得不能接受她的好意,這是人格問題。當時沒法婉轉的拒絕,下課後我在樓梯口等她,謝了她的好意也明確說我不能這樣做。
考試結果我得了73分,高職稱出國訪問要求75分,差了二分,沒戲!可那一年院裏倒還是將我送報部了,並且是作為正式推薦名額,而絲綢係教師姬建作候補。結果當然未準我出國,該名額給了已經出國過的姬建,讓他第二次去了日本。
並入吳郡大學之後,伍施診升了教授、博士生導師,楊勇前、姬建與我一樣到退休還是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