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蔥香四溢(1 / 2)

蔥香館內蔥香四溢。四人尋了處桌子坐下,各叫了一碟大蔥。

不多時,四碟大蔥送了上來。

一碟五片。五百金。

徐金滿臉心痛地吃下一百金。

一片切得薄薄的大蔥頓時在他嘴裏化開了一小半。

蔥香仿若他喝過的元神一般,在他嘴裏化開,暖意與甜意如波浪般席卷了他的身體,吞噬了他的知覺。一瞬後,他又從失去意識恢複過來,仍坐在桌邊,仍含著那片大蔥,體內一道暖流以更溫和更細膩的方式奔走拍撫。

徐金稍稍一嚼,大蔥便像有彈性般濺出一絲甜汁。

甜汁又如元神般在體內奔走,令他全身都沐浴在甜香中。

徐金再嚼,大蔥的嚼勁漸逝,然後又逐漸化開,第三股暖意帶著微辣,將他從甜香溫軟中喚醒。

從未品嚐過如此美味,徐金連忙吞下第二片。

第三片。

第四片。

第五片。

“再來一碟,謝謝。”徐金對一旁侍立的男子說道。

隨著第二碟大蔥端上,穀清微笑著開口:“少年,你的眼力很好。”

徐金正要埋頭與食材單調卻美味至極的大蔥奮鬥,聞言頓時收了胃口。

穀清開口,他必須回答。

“謝城主讚賞。但我想,眼力比我好的人多得是。”徐金謙虛地答道,同時又想起了步寒棠,心道,例如半壁天裏就有個眼力超群的匠師。

穀清微笑道:“沒有人能看出地書聖六日仍然不入道。你確定地書聖明天也不會入道?”

“莫非城主也好賭?”徐金好奇問道,心裏又想,若穀清下注,隻怕瞬間就能讓齊天拍賣行破產,穀清大概還是不能下注的吧。

“不,我可不能下注。作為城主,我隻能收城稅而已。”穀清慈祥地微笑著。

是啊,四成城稅,收得太肥了,徐金想道。

“我確定地書聖明天也不會入道。我是真賭徒,賭一事而決不回頭。”徐金將孟海遊跟他說的真賭徒搬了出來。

“不過我還沒入道,希望這一次賭贏能讓我入道。”徐金又信口開河地補充了一句。

“有趣,我拭目以待。”穀清以灼熱的眼神盯著徐金的雙眼,微笑道。

被穀清以這般眼神盯著,徐金心裏發毛,又想起了步寒棠那能將人看穿的眼力,心裏暗暗祈禱這穀清沒有步寒棠那種眼力,低下頭,夾起一片大蔥,塞進嘴裏。

“少年,你知道嗎,半壁天的賭桌裏,我最喜歡的就是聞風桌。”穀清突然說道。

聞風桌每日要交一次城稅,但徐金還是不解。在其他兩桌上,城稅跟著一起翻倍,最後一次性繳納的城稅隻會更高,便問道:“為什麼?”

“因為沒有賭聖。在大河入海桌和天機桌上,贏的總是莊家,莊家總有辦法將顧客引導到注定會輸的賭注上。”穀清緩緩解釋著。

“您的意思是,在大河入海桌和天機桌上,莊家贏得多,而莊家需要繳稅的部分,隻是賭客輸掉的錢。但聞風桌不同,賭客每勝一次,就要將這一次從莊家處贏來的錢交納城稅。所以這聞風桌,主要是莊家在交稅,您是這個意思嗎?”徐金略思考,便明白了穀清的意思。

“不錯。是賭客們讓半壁天繁榮起來的,因此我很喜歡這些賭客,而賭場總是暗地裏使些小手段,以不公平的手段贏走賭客的錢。所以我更喜歡用莊家的錢充填財庫。”穀清毫不避嫌地說著,絲毫不在意坐在旁邊的方天雪。

徐金暗道穀清說得太多,恐怕不是什麼好事,便要轉移話題,說道:“來了半壁天七日,我還沒進過蔥香館,沒想到蔥香館的蔥這麼美味。”

“是很美味。半壁天有十家廚神館,唯有蔥香館最為聞名,這就是單一之妙,正如修道,正如賭道。我認為,你有機會成為賭聖。”穀清三言兩語又將話題繞了回來,微笑望著徐金。

“咳,成聖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比起成聖,我現在更想見見天下。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強賭傾家蕩產。我現在已押進去五十萬,身上隻剩不到五萬金,已經是大賭了,這蔥香館,我怕也來不了幾次了。”

徐金見穀清又繞回去,還給自己加了一個有成聖希望的天才頭銜,便立刻說了一段推卻之辭。穀清作為城主,顯然見過不少強者,此時此刻這樣誇他,隻怕是要留他,穀清要留他,他不好拒絕,不如先斷了穀清開口留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