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弱女子又怎麼可能掙得過訓練有素的侍衛呢。她們雖想要向前祈求蕭言歡的開恩,但卻還是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侍衛輕鬆向後拉去。
“這是幹什麼!”南宮玥站了起來,一個箭步繞過了矮桌來到了侍衛身旁,拉住了倒在地上的那個美人兒的手腕,不讓那侍衛繼續拖曳她。
蕭言歡輕輕摩挲著食指上的黑玉戒指,不為所動地說道:“她們攪了我的興致,就應當受到懲罰。”
“你懲罰人有癮是不是?”南宮玥沒好氣地回道,想起在地牢中,蕭言歡也曾想要懲罰自己。被譽為暴君,看來也不是空穴來風。
“隨你怎麼說。”蕭言歡倒並未因南宮玥的話而生氣,隻是朝那兩個侍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
“等、等等!”南宮玥見侍衛又要拉扯那兩個女人,連忙阻止道,“你想怎麼懲罰她們?”
“你有興趣知道?”蕭言歡看了一眼南宮玥,“放心,我不會傷她們性命,隻砍去她們手足罷了。”
原本跌坐在地上嗚咽的那兩個美人兒一聽蕭言歡這話,頓時嚇得嚎啕大哭了起來,兩邊席上的大臣隻是默默坐著,心中雖同樣驚駭,但他們素知蕭言歡的冷漠乖戾的秉性,手段又殘酷,自是無一人敢發聲,就連杯箸都不敢拿起,明哲保身,靜觀其變,等著事態過去。
除了知道那兩個美人兒是難逃悲慘命運了,眾大臣還都為南宮玥捏了把汗。從來都無人敢違背蕭言歡,此時南宮玥卻跳了出來,不僅想為那兩個女子說話,竟然還指責這個王朝的君主,看來她也是性命難保了。
“砍去手足那還能活?”南宮玥想起史書上所書的蕭言歡,雖然預先有些心理準備,此時聽聞還是心頭發毛。“不行,放了她們。”
眼前就擺著兩條人命,南宮玥知道自己不能不救。
“她剛才衝撞與你,讓你當眾出醜,你就一點也不想還以她顏色嗎。”蕭言歡低頭輕呷了一口香桂酒。
“不想。就算想,那也應該由我親自來,而不是借刀殺人。”南宮玥盯著蕭言歡一字一頓道,“放了她們。”
“那不如看在你的麵上,換個輕點的刑罰,”蕭言歡抬眼衝南宮玥笑道,但從他的眼裏看不出絲毫的笑意,讓南宮玥不寒而栗。“隻挖去她們兩個的舌頭吧,免得她們再聒噪了。”
“我的麵子就值這麼點兒?”南宮玥看見了點希望,決定趁勝追擊。
“你覺得一個侍女的麵子能值幾何?”蕭言歡反問道。
“一個侍女的麵子自然是微不足道,但是一個南宮家族的侍女,恐怕還是要有點用的吧。”南宮玥小心地回答道,自己的心裏也沒底。蕭言歡並不像是一個會做出讓步的男人,南宮玥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另有所圖,正等著自己乖乖上鉤。“若你能放了這二人,我自然會賣陛下您一個人情,在我家公子前多美言幾句,到時候南宮琰出山就是水到成渠的事了。”
“愛出不出。”蕭言歡冷笑道,“南宮家族真是居高自傲啊,連一個小小的侍女都敢如此大言不慚,得寸進尺。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將她們拖下去。”
那兩個侍衛本見蕭言歡竟耐著性子和南宮玥說話,還以為事態有所回轉,都立在那裏靜候蕭言歡下一步的指示。結果蕭言歡還是令他們將那兩個女人拖下去,反而唬了一跳,生怕蕭言歡覺得他們辦事不力,將麻煩牽扯到自己頭上,也不顧南宮玥的阻攔,拖拖扯扯將那兩個女子拉了下去。
南宮玥縱然有心,但是她也爭不過兩個身強力壯的侍衛,隻好氣急敗壞地向蕭言歡瞪去。
蕭言歡不為所動,將酒杯衝南宮玥一亮道:“愣著幹什麼,斟酒。”
南宮玥張口想說什麼,但回思那兩個女子已經被拖了下去,恐怕凶多吉少,自己再說什麼也無用,繼續多嘴惹怒蕭言歡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項,隻好拖著步子滿不情願地走向了蕭言歡,坐在了錦榻上,與蕭言歡拉開了老大的一段距離。
她拿起矮桌上的酒壺伸手要給蕭言歡斟酒,蕭言歡突然往後一靠,手腕一抬,將手中之杯輕巧地轉移到了另一隻手上。
南宮玥強忍住怒氣還有餓意,小心地往前挪了幾寸,伸長了手臂艱難地為蕭言歡斟了一杯酒。
蕭言歡突然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