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怪物們,集群休息的地方。距離國道幹線僅一千五百米,兩座山崖、一道絕壁間,形成的三角形平地上,密密麻麻地躺滿了大小怪物。用紅外望遠鏡仔細觀察,它們果然與傳說中的狼人,長得一般無二,狗頭、人身、無尾,最小的有家犬大,最大的,體長約兩米五上下。好在地形上,很適合打殲滅戰,三角形隻有對著公路的頂點處,有一個缺口。缺口衝裏麵,是段將近一公裏的緩坡,缺口寬一百米左右,帶來的200人剛好堵滿。
愛蓮娜說,這些怪物的視覺最好,聽覺和嗅覺也不差,車隊經過時的響動,可能會驚醒它們。但在夜裏,它們的攻擊欲望及效率都不高,更不會隨便亂跑,隻要守住這個缺口,便能一網打盡。真正用來,封鎖大陸的怪物種群,尚在研發階段,它們不過是臨時改進,用於減少央國人口的,常規惡意生物罷了,局限性很大。改進的隻有,對末日禮物X病毒的抵抗性,和高速繁殖,這兩方麵的能力而已。
本來按照羅塔的命令,是不能讓她知道這些的,可負責投放怪物的幾人,覺得如此作惡,實在於心難忍,就有意選擇了,容易消滅怪物的地形,進行了投放,並告訴了愛蓮娜,怪物的習性特征。空中的監視,已由雲層遮斷,否則那些人,是不敢違背羅塔的旨意的。相比起來,愛蓮娜還是有一點,值得肯定的地方的,起碼她敢用行動,乃至賭上生命,來換取自己的追求,和理想的實現,較懦弱成性者,可謂優秀得多。
令戰士們,卸下車上的武器,展開排好陣形。我們有夜視瞄準儀的幫助,優勢較白天明顯。等待著,午夜過後,遠處車隊行進的聲音,漸漸清晰地傳來。怪物們非常反感,有東西吵醒了它們的睡眠,集群中的騷動,越來越明顯。“就讓我去激起它們的精神,為你們的殲滅戰的打響,作根引信吧。”說完,愛蓮娜朝怪物們的巢穴裏走去。旁邊的一個士兵,想阻止她的自殺性行為,被我示意,不要阻攔。
陣地上的每個人,都靜靜地看著她走向,成群醒來的怪物,聽著最後一聲,瘋子似的叫喊:“來吧,寶貝們,讓我們好好親熱親熱!”幾個小怪物一躍而起,瞬間把她,撕成了碎塊。
血腥的氣味激,活了怪物沉睡的本能,它們拚命搶食,少得可憐的人肉,扭打著、吼叫著,亂作一團。我站起身,用最大的聲音,作戰場動員:“同誌們,戰友們,我們是軍人,你們都看到了,那些怪物是怎樣在轉眼間,把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我們彈藥不多,我們人數很少,我們麵對的,是數以千計的食人怪獸。但我們不會退卻,我們是軍人,我們不能讓畜牲越過我們,去吃人們的肉。為了榮譽,為了鄉親們,我們會用一顆顆子彈,打爆所有怪物的狗頭!對不對?”
“對!”最後的齊聲回答,引起了所有怪物的注意。它們似乎聽懂了,我的羞辱之詞,冒著寒光的眼睛,和流著口水的大嘴,同時調轉向我們。吼叫著,它們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了過來。雖然是在晚上,速度快得驚人,千米斜坡,不到一分鍾,便撲至跟前。
先是小點的在前,打退幾次後,變成了大的在前。狂響的槍聲,驚到了不遠處,道路上的車隊。車輛隊伍排列亂了套,有些車被擠下路,有些像是撞壞。無暇多顧他們,一心隻用來消滅怪物。
天亮時分,怪物的屍體,堆滿了陣地前沿。彈藥告罄,有幾名戰士被抓傷,能在子彈擊中瞬間變硬的,抗衝擊防彈軍裝材料,對怪物的利爪尖牙,絲毫沒有作用。好消息是,車隊全部順利通過,剩下的怪物也已經不多,總共大概就百十來頭的樣子吧。沒辦法,接下來,隻好肉搏了,抽出長刀的同時,我注意到,有些戰士的情緒不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