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城門被來開,有火把晃動,就表示城門已經得到控製。同時,也是發起總攻的信號。
“敵,敵襲!”
突然,鎮內傳來一聲驚呼。原來是一名去小解的城門兵回來,正好看見了大開的城門內晃動的火把。
這一聲驚呼,立即讓上麵的士兵驚醒:“媽的,老子說怎麼聲音怪怪的,老三快去敲銅鑼,其他弟兄們隨我下去。”
咚,咚,咚……
示警的銅鑼被敲響,隨後鎮內也想起銅鑼聲,一層層傳遞下去。
可是,為時已晚!
轟隆……
巨大的鐵蹄聲震動鎮外,近百枝火把被舉起,範福永一馬當先,率領咆哮的禁軍鐵蹄往鎮內殺去。
“殺!”
到得城門內,範福永手中的砍刀猛的劈砍下去。當即有一名城門兵被砍中,歪倒在地,不過卻沒有死。傷敵而不殺敵,是範福永這次行動的宗旨。
晚上行動,士兵基本都在休息,真要集結起來也沒那麼迅速。所以在局部戰場上,範福永的這支騎兵絕對是壓倒性的優勢。
“殺!殺!殺!”
見範福永如此勇猛,早就知道這次目標其實是那個兵馬監押的禁軍騎兵們,紛紛揚起手中的大刀,怒吼著往鎮內衝去。可縱然如此,也必須高喊口號,讓他們心中膽寒。田虎四人被打的憤怒,必定要討回來。
楊遂五人的戰馬,自然有其他士兵牽來,上的戰馬後,隨即引路往榮成府邸殺去。
一路馬蹄狂奔,聲若洪雷。街道兩旁居民嚇的隻能縮在房間裏,祈禱這些騎兵千萬別殺進來。
此時榮成府邸內,手持雙斧的榮康急忙跑進來,對著剛剛醒來的榮成焦急喊道:“大哥,不好了,那狗欽差的騎兵殺進鎮裏了。”
又驚又惱之下,榮成怒吼道:“公然攻打我大楚的城鎮,他林興堂難道要造反?”
榮成這時才驚醒林凡的手段,竟然真的如評價的一般,不動則已,一動必定是雷霆之勢,絕對不給敵人任何喘息機會。
榮康哭喪著臉:“大哥,現在如何是好?士兵們早就休息,現在集結速度再快,也趕不上騎兵的速度。這些騎兵是衝著我們來的,肯定直接殺到這來。”
恨恨瞪了一眼驛館方向,榮成惱怒一聲:“吳城鎮已經呆不下去,你隨我前往隆興府。”
砰!
就在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府邸大門被人用力撞開,一隊隊手持大刀的禁軍騎兵踏馬而入。閃著寒芒的大刀,精致而厚實的鎧甲。
範福永雙腿一夾馬肚,提著馬韁來到院落中,冷笑道:“二位,這是到哪去?”
心中一驚這些騎兵來的好快,榮成隻能指責起來,尋找可乘之機:“範指揮使,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擅自攻打大楚城鎮,可是死罪。”
“幹什麼?”範福永右手高舉一個黃色卷軸,上麵有龍騰飛翔,沉聲道,“此乃聖上給林大人的聖旨,節製江南西路糧食和募兵事宜。如今你擾亂聖上募兵,可知罪該萬死?尊欽差林大人之令,爾等就地革職,押入大牢,聽候處罰。”
榮成麵如土灰,虎背熊腰的榮康雖想反擊,卻知道自己在這百名鐵騎麵前,根本不可能衝出去。這些鐵騎,可曾經在兩淮地區與金兵打過硬仗,乃大楚精銳之師。
“還不放下武器!”範福永怒喝一聲。
“形勢比人強,放下吧。”榮成見形勢不利,隻好勸說弟弟一起放下武器,企圖等候知府派人過來救自己。
見二人扔掉武器後,範福永收起聖旨,右手猛的一揮。那百名鐵騎立即下馬,摩拳擦掌,冷笑著往榮成兄弟二人圍去。
“範大人,你們這是幹什麼。”心知不妙的榮成,趕緊搬出護身符,怒叱道,“知府大人一定會上告朝廷的,怕是你的官職也不保。”
本來準備走的範福永,停住腳步,大聲道:“弟兄們,吳城鎮兵馬監押榮成及其弟,忠肝義膽,寧死不降。最後被打的身體殘廢,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弟兄們,這可是英雄啊,咱可千萬不能怠慢了!”
“英雄啊!”其他禁軍也紛紛叫好,拳拳到肉地砸了下去,打的榮成兄弟痛哭流涕。
能為田虎他們報仇,這些禁軍可絲毫不手軟。
“這些兵痞.子,整起人來還這麼冠冕堂皇。”
門外,壽常言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往驛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