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睡在君懷(1 / 2)

紀北耀再回來時,伍福兒看到他傻傻地笑著,外麵開始下雨了,隻生了一點點的火,怕目標太大。她就坐在火堆旁一動沒動過,臉色有些蒼白,看著有些弱不禁風的,明明早上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呢。

“過來。”又是生硬的命令,就像兩個人沒有一起經曆生死一樣的,剛剛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男人,永遠高高在上,哪怕在沒有救援,情況有些糟的情況下。他還是爺,是這帝都裏獨一無二的小侯爺,皇上是他的親舅舅。

伍福兒還是不動,反正聽紀北耀的命令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不動也不是一次兩次,兩個人似乎都習慣了。紀北耀說著讓伍福兒過來,而他自己呢,卻在主動地走近她。“我看看傷。”把手裏的草放到了地上。

伍福兒伸出手臂,“你整一把草回來幹什麼?”明知故問,當然知道是草藥了,是止血消炎的。這家夥還懂藥呢,真是什麼都會。當初自己能用藥粉害他,真的是他大意了,怪不得那麼生氣呢,後來也就算了的樣子。可能是知道是自己幹的了,根本不想理會,不跟自己一般見識,或是實在是不想跟自己有什麼交集。當然,也有可能沒查出來,但這種可能性很小。

紀北耀扯掉了伍福兒的袖子,然後把草藥搗碎敷在了傷口上,過了片刻又用水清洗掉,再重複。第三次的時候,伍福兒開口,“不用了吧。”就是抓了一下,要不然就是被它的牙給劃到了。

紀北耀沒出聲,可能是實在沒心情聊天。伍福兒得不到回應也就安靜了。在紀北耀最後把傷口包了一下,又給她套好衣服時,她已經半迷糊狀態了,“好冷啊。”出聲感歎。

紀北耀把火弄大了一些,也坐了下來,伍福兒特別主動,直接就靠了過來,一倒就靠向了他的懷裏,然後閉著眼睛,“天怎麼還沒亮啊?”人是人最大的敵人,是可怕的,狼也是一樣,在這裏不能把它單純地看為動物,而是可以致命的敵人。

男人還是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女人呢,眼皮開始沉,最後睡著了,就睡在了他的懷裏,一隻手摟著自己,極沒安全感,另一隻手死死地拉著男人胸前的衣衫。火光時有時無地印在她的臉上,長發已經亂七八糟的了,幾縷發絲就粘在臉上。因為之前哭過,臉上還有淚的痕跡,已經幹掉了,可還是能看得出。

紀北耀就這樣看著懷裏的女人,都記不得她是從什麼時候起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的,隻是記得有一天娘帶著她來到自己麵前,跟自己說有一天她會是自己的新娘。從那天起,自己就會時不時地注意到她,隻是後來,她沒有一點是自己喜歡的。再後來,就發生了洞房花燭的事,再再後來,就這樣胡亂地走了過來,此時,她居然還睡在了自己懷中。再看,突然發現,她好像沒有那麼讓自己討厭,而她也沒有之前那種對自己勢在必得的心思了。

對於她,開始是不喜,甚至是討厭,因為不想自己的人生那麼是就被綁在了一個女人身上,還是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因為不喜歡,所以,就會從心裏煩她。也因為她是會是自己的新娘,就討厭她,因為想要一個自己喜歡的新娘。反正有些說不清,可能是時間太久了,總之,從伍福兒出現的那天起,在心裏就沒有把她當然是家人,或是親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