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聽著外麵的雨聲。又下大了,這樣的雨夜,帶著受傷的她不可能走得掉。是自己大意了,也是注定了的要跟她有此一劫。
睡著的伍福兒可比紀北耀舒服的多,在他的懷裏找了更舒服的姿勢做著自己的夢。
在夢裏有鮮花,有美酒,還有自己心愛的他。遠遠的,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他向自己走來,之後張開雙臂擁抱自己,在他的懷裏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可以大聲地哭,也可以縱情地笑。他用心地感受著自己的悲喜,會因為自己的歡喜而歡喜,也會因為自己的悲傷而悲傷。
在夢裏自己不孤獨,不害怕,不用擔心生死,就是在生死麵前也會有一個他,不光為自己遮風擋雨,還會陪著自己生死一回。女人都渴望有這樣的一個他,哪怕他不那麼的完美,就算他不那麼高大或是帥氣,那都沒關係,因為是他,隻是他。
紀北耀不可能睡得著,也不允許自己睡著了,所以,懷裏的伍福兒折騰著他是知道的。因此,她發燒了,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天亮,雨也小了一些,懷裏的女人還在暈睡。
“伍福兒~~~”輕拍她的臉,卻沒什麼反應。
“伍福兒~~”再叫,然後摸上了她的額頭,更燙了,燒得厲害。
看來是等不到雨全停下來,也不能幹等著自己的人找來。撕了衣衫把女人綁在自己懷裏,現在必須帶她下山,不然,用她的話說,真的會犧牲掉的。這樣做有些冒險,可也比幹等著要強。
伍福兒想睜開眼,可是睜不開,想說話,也說不出口。不知道紀北耀在折騰什麼,感覺自己跟散了架一樣的,任他折騰著。都說生死一線之間,還真的是。以前就感受過,可此時感受都強烈,或許是因為正在經曆吧。因為覺得自己再一次睡著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那就是死。生呢?不知道,說不清,如果男人不管自己了,那麼就沒有生,還是死,管,那就是生吧。
紀北耀不可能知道半睡半醒間的伍福兒在想什麼,又什麼想什麼。折騰著把她綁在身上後帶著她一起出了山洞。沒有走現成的路,而是繞到了後麵,順著山崖一路向下。昨天采藥的時候看過了,從這裏下去,路是難走,但是能躲過追兵的可能性大一些。
手握長劍,懷裏有個女人,背上還有弓箭,此時的紀北耀看著像是個野人。經過一夜的休息,他的體力沒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懷裏的女人,此時此刻燒的隔著兩個人的衣衫都能感覺到她的體溫了。“伍福兒~~”摸上了女人的額頭,再一次地叫著她的名字。
隻是,女人沒有一點兒反應,就像真的睡著了,並且睡得很香,但是知道她是暈迷了,不是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