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福兒的離開是低調的,甚至是悄然的。不得不說,她的內心是無助的,是失望的,是無奈的,也是不得已的。曾經以為用自己的方式可以改變些什麼,也想過用自己的方式讓那個男人對自己有所不同,那樣自己或許可以繼續生活下去,過著自己半喜歡,半無所謂的生活。可不想,越來越覺得事情不是按自己以為的那樣去發展了,他,不為自己出頭,他們沉默當不知情。她,能做的太少,也微不足道。所以,不如,一個人靜靜,想清楚一些事,也看清一些人。
出了侯府的伍福兒一路沒停歇地去了自己的地盤,其實是第一次來,心裏當然有著期待,之前隻是畫了圖紙讓人按著自己設計的建造,至於蓋成了什麼樣兒,還真不知道。
“主子,前麵就是了。”‘
坐在車裏伍福兒掀簾出來,看著眼前一片的荒蕪。這裏本是一片荒山,是當初跟公主要來的。後來,一直按自己的想法在打造,想造成自己心裏的那般模樣的樂園。今天,是見證的時候了,像與不像,或是能不能住全看今天了。
“怎麼還這麼荒啊?”
“主子,不是您要求的嗎。路過的,不懂行的,一眼看不出來,能給人錯覺的。”
對,對,對,自己是這樣要求過。看了眼身邊的酒先生,“嗯,記性比我。”還真忘了,最主要的是沒想到能做到。
一行人,快速地消失在了原來的地方,還有伍福兒坐的馬車一起。
轉過山,繞過一道景色,眼前出現的就是伍福兒一直讓人在秘密打造的自己的樂園。停下腳步,在心裏感歎著,媽的,這要花多少銀子啊,自己原來這麼作事。
“酒先生,這要多少銀子啊?”
酒輕笑,“沒事兒,有小爺在後麵兜著呢。”要是沒有他,怕是這一年的光景建不成這個樣子,沒有銀子是萬萬不行的。
嗯,有他呢。“對了,那個展覽的事兒要讓可靠的人盯著,物件不能出錯,物歸原主時一定要完好。”那些可是紀北耀的心頭肉,估計他多少也感覺出些什麼來了。隻是沒顧得上理自己呢,要是有一天讓他發現東西全不對了,那自己有可能就完蛋了。而他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找自己,是因為自己的方式沒有影響到他,他懶得管,也沒騰出手來管呢。
“明白,主子放心。”
從這一天開始,伍福兒在自己的樂園裏住了下來。天天有一大幫人眼前身後的轉。當然,他們都有各自的事兒,最閑的就是自己,還有一個小子。
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到了年關,自己又長了一歲。紀北耀真的沒有找來,婆婆也是一樣。沒想到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什麼都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剪寒梅傲立雪中,為誰飄香?”想家了,家,多溫暖的字啊,可是,自己的家?親人??前一世的就別想了,就願他們安好。這一世的,除了侯府的人,也真的沒有了。身邊的就不用說了,他們一個一個的都挺好。
新年將至,有些惆悵,“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