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文可言告訴我,顧正很早的到了教室,然後把那些準備弄髒我桌子的人都揍了一頓,所以大家都不喜歡她。所以她以前才有些害怕顧正。
“哥哥,回家。”她站在我身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我開口。文可言,她叫文可言我知道父親給她取這個名字的含義“可以說話。”我叫文永樂,那時的含義是永遠歡樂吧。真是諷刺。“對不起,小妹妹,也與我同行吧。”她笑笑,一把摟過文可言的肩。
我們三人走在路上,她雖然大大咧咧但是稍稍了解了後可以發現,她不愛說話。而我不會說話,文可言因為顧生的加入而變得更加膽怯。一路無言與其他結伴而行的學生形成鮮明對比。終於,在河邊的時候她突然勾起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停下腳步把書包從背後滑下來把手伸進去裏翻什麼東西,文可言扯著我的衣角小心並好奇的看著她,我也淡漠的看她到底會掏出什麼東西。她手停下笑的更深,掏出兩本練習冊。難道她要做作業了?我眼神變得有些探究。她“哈哈”的笑了,風揚起她的短發與書頁,“嘩嘩”書從她手中拋落“咚”的一聲掉入水裏,文可言“啊”了一聲。顧正又恢複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她太奇怪了,應該不是她的作業本,是別人的吧,所以不問她為何。文可言小腦袋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開口“姐姐,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書扔了。”“不想做作業啊。”她把書包重新真理好,拍拍文可言的頭。那書真是她的……她突然問我“你不好奇?”我低頭看她,由於我比她們大所以比她們高了很多。“算了。”她見我依舊是這樣,便努努嘴,走自己的路。
“顧正同學,你的作業呢。”老師看著未交作業的人的名單柔聲問她。文可言的表情一下子緊張了,繃緊神經看著她,我依舊看著課本。
“老師,昨天齊寧同學把我的作業扔了。”她站起來指著齊寧,說的委屈,我一下子知道了她昨天的舉動,是想嫁禍給齊浩,要不是我知道真相還真的會被騙過去,演技真好。文可言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怪怪的。
“老師,不是我。”齊寧蹭的站起來反駁。“昨天我跟劉小利一起回家的。”
“你想說我撒謊嗎?”她依舊是那種委屈的語調。
“老師可以問問劉小利。”齊寧為自己證明。我看見我的同桌顧正不動聲色的笑了,一股寒意從腳尖流竄上來。難道……
“劉小利,是這樣嗎?”老師厲聲問他。劉小利戰栗的起身,低頭不敢看老師,結巴道“昨天,昨天我我一個人回家的。”
五雷轟頂,果然是這樣,我忍不住笑了。她在紙上寫著字調侃我“原來你會笑啊。”
“昨天明明……”齊寧不可思議的說,聲音因為激動變得不受控製,微微顫抖與尖銳。
“齊寧你今天留下來掃地,明天叫你家長來。”老師說完就開始上課,不留給他任何餘地。齊寧坐下來就開始哭,我有些興奮。劉小利低下頭,同樣低下頭的還有文可言,我知道她很不忍,她很善良。因為父母每天都跟她說不要等我一起回家不要與我一起,但是她還是每天都與我在一起,有好吃的也會給我,會幫我說話,但是我不喜歡,因為她越是這樣我受到的待遇越是刻薄,她被別人說是善良,而不作表情的我變得不知好歹起來。我並不討厭她隻是不喜歡。
顧正就像一個迷,突然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又那麼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