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州城位於青原郡西北部,人口五百多萬,繁華富庶,是包括青原郡、康南郡、雩山郡、連雲郡等十八郡在內的首府。
謝雲寒一路快馬加鞭,將近日落時分終於抵達虔州城。
由南門入城,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這虔州城他已來過多次,他輕車熟路,往城東北的方向行去。
他的舅舅葉暉便住在那裏,靠近劍神學院。
小時候謝雲寒便去過劍神學院玩,深深為其深厚的底蘊和美麗的環境所折服,因此進入劍神學院修煉是他從小的夢想。
路上,謝雲寒坐下的燎原火馬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背上的巨闕劍更是醒目。
噠噠噠……
一人一騎奔馳於街道。
“好俊的馬!”路人紛紛驚歎,側目注視。
“中品寶器!竟然是中品寶器!”有識貨的人驚叫,眼中迸發出異彩。
他這一喊,頓時更多人圍觀。
中品寶器即使在虔州城中也不常見,尤其是對於普通修者而言,擁有一件寶器是夢寐以求的事,大多數人用的還是下品寶器,甚至有不少人用的是生鐵打造的凡器。
在大街上出現一把中品寶器,足以引起騷動。
謝雲寒對周圍的議論選擇無視,並非他有意高調,隻是要成為強者,必須培養強大的意誌力,不受外界影響。
真正的強者心底坦蕩,光明磊落,沒有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更不必在乎世俗人的目光。
路邊,一個貴公子領著一群侍衛,也在駐足觀看,那貴公子眼中閃過一抹羨慕之色。
“公子爺,您看那馬和劍,品質都是上乘,難得一見,不如‘借’來玩玩?”其中一個侍衛擠了擠眉毛。
“公子爺,您不是正缺一把稱手的兵器嗎?我看那人背上的那把劍就挺合適。”另一個侍衛道。
“看那人這麼年輕,修為能高到哪去?公子爺已經是真氣境二重,就算搶了他的,他也不敢怎麼樣!”
“就是,咱們公子爺看上他的東西是他的榮幸,他要是不知好歹,咱們就教訓他一頓!”
其他侍衛紛紛附和,他們的修為都是辟海境,作為侍衛,已經不弱,說是侍衛,其實和家奴沒什麼兩樣。
那貴公子聞言有些心動,一眯眼,拍手道:“好!我就‘借’來使使,嘿嘿,死老爹真小氣,連件中品寶器也不肯給我,這次我就自己弄!”
這公子哥名叫陳勃,是劍神學院的學生,父親是陳震山,在劍神學院任教。
“看他的樣子是去城北,走!咱們抄近路,等他到了偏僻的地方,把他給拿下!”陳勃一馬當先,快步朝謝雲寒追去,一群侍衛紛紛跟上。
謝雲寒進了城,便不著急趕路了,他一路優哉遊哉,欣賞著路邊的物事。
剛轉過一條街道,忽然看見十幾個人擋在道路中間。
一個貴公子打扮的人大搖大擺搬了張椅子,坐在路中間,翹著二郎腿,正閉目養神。
謝雲寒注意到他的腰間掛著一把劍,身上散發著真氣波動,“此人應該是個修者。”他猜測道。
在這貴公子身後是五個侍衛,他們或躺或坐,一字排開。
這條路本就狹窄,他們這一占地,徹底將整條路堵死。除非換一條路走,否則不可能過得去。
謝雲寒當然不會無緣無故換路,他一勒馬韁,說道:“麻煩各位讓個路,我要過去。”
誰知那些人竟無動於衷,似乎沒有聽見一般。
謝雲寒皺眉,他又重複了一遍,那些人還是置若罔聞。
那貴公子便是陳勃了,他斜睨了謝雲寒一眼,昂起頭,鼻孔朝天,道:“這條路行不通,要走找其他路去。”
謝雲寒笑了笑,不鹹不淡道:“其他路遠得很,這條路近。”言下之意是非走這條路不可。
“這條路我包了,要走也行,給一百兩銀子,我就讓你過去。”陳勃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道。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過個路都要收費,而且收這麼貴,這路是大家的,他憑什麼跟我要錢?”謝雲寒心裏冷笑,預感到來者不善,恐怕就是衝著他來的。
他試探性的道:“我沒帶銀子,還是走其他路好了。”說著就要掉轉馬頭。
“喂,等等!沒錢也行,把你的馬和劍留下,雖然品質不怎麼樣,但我就當做善事,權且收下做路費了。”陳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品質不怎麼樣?嗬嗬……”謝雲寒就像看傻子一樣瞥了他一眼,掉轉頭就要離開。
“慢著!”一個侍衛大叫,“你衝撞了我們公子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想得美!”
“我怎麼衝撞你家公子了?”謝雲寒無語,他離對方還有十幾丈的距離,連根毛都沒碰到。
“我們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你還想狡辯?”那侍衛用眼神示意一下,頓時其餘侍衛都跟著叫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