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都看見了!”
“快賠償我們公子爺的損失!”
“把馬和劍留下!”
……
謝雲寒冷笑一聲,暗道:“果然是衝著我來的,想打我馬和劍的主意,還真以為我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
他的神色逐漸冷了下來,淡淡的道:“讓開,我沒工夫陪你們玩。”
陳勃一聽,哼了一聲,道:“動手!”
五個侍衛紛紛從地上跳起,將謝雲寒圍成一圈。
“嘿,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你的東西是看得起你!”陳勃拔出腰間佩劍,乃是一件下品寶器。
“敢跟我們公子爺叫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在這虔州城,誰不知道我們公子爺的威名?”
“公子爺,好好教訓他,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您的厲害!”
一群侍衛大聲叫囂著,有恃無恐,等著看好戲。
他們叫得太大聲,驚動了不少人。
剛開始路人還不敢靠近,後來人越來越多,膽子便大了起來。
“是陳勃,他又在惹事,這次那個少年郎要倒黴了!”
“碰上這個二世祖就沒好事,隻能自認晦氣!”
“唉,誰讓他父親那麼厲害,真氣境七重的修為可不是開玩笑的,有他父親撐腰,他什麼事不敢做?”
“這次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那少年哪裏得罪了他?”
……
“我倒要看看,是誰教訓誰!”謝雲寒冷哼一聲,自馬背上一躍而起。
巨闕劍謔地出鞘,橫掃一圈。
“啊——”
五個侍衛如遭雷擊,如斷了線的風箏,不由自主的飛起,有的撞在牆壁,有的破窗飛入他人屋裏,還有的砸在了柱子上。
功力高點的倒在地上翻騰滾動,掙紮不已,功力低點的直接昏死過去,還有的骨斷筋折,口吐白沫,一片鬼哭狼嚎之聲。
對於敵人,謝雲寒向來下手不留情。他一出手便不同凡響,將陳勃的手下全部打倒。
“真氣境!”陳勃一驚,他沒想到謝雲寒年紀甚輕,一身修為卻頗為不俗,竟然已達真氣境,“不過是一重而已。”他安慰自己。
陳勃暗想,自己和那些酒囊飯袋的侍衛可不同,乃是堂堂真氣境二重的年輕高手,劍神學院的學生,想著想著,底氣也足了起來。
“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敢跟本公子叫板。”陳勃依舊毫不在意,一臉輕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謝雲寒已經落在地上,聞言嘴角微翹,“有本事盡管使出來,我倒要見識見識你有多厲害。”
陳勃快速揮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劈十餘劍。
隔得老遠,謝雲寒便能感覺到一股森寒冷厲的劍氣撲麵而來。
“真氣境二重!怪不得這麼囂張。”陳勃一出手,謝雲寒便感知到了對方的真氣強度,心裏有了底,“真氣境二重也敢在我麵前賣弄,真是不自量力。”
三個真氣境二重的人他都能對付,何況是一個?
謝雲寒將巨闕劍立在身前,用力一拍劍身,一堵無形的氣牆橫在身前,將陳勃的劍氣盡數擋住。
陳勃見這招不奏效,立馬變招,長劍在空中劃出一個叉,往前一推,接著又是一個叉,連環不斷,前赴後繼。
劍氣破空,風聲呼嘯,來勢甚急。
謝雲寒眼神一亮,暗道:“這人劍法倒是挺精妙的,應該修習的是高級功法。”
這樣想著,他手上的動作也不曾慢下來,巨闕劍看似緩慢,實則迅捷,將襲來的劍氣一一擋下,消解。
“怎麼可能?”陳勃有些驚訝,“此人修為不過真氣境一重,竟能輕鬆將我的招式化解,莫非是隱藏了實力?”
要知道境界相差一重,實力會有較大差距,一般一重的修者很難戰勝二重的修者。
他哪裏會知道,謝雲寒的修為境界雖然隻是真氣境一重,但實際上真氣的雄渾程度和凝練程度已經不亞於二重的修者。
陳勃轉念一想,恍然大悟,“是了!一定是因為他手上的那把劍!中品寶器的威力果然不凡!”
他這麼一想,心裏的貪欲更加熾烈,恨不得立馬將巨闕劍奪過來,據為己有,剛升起的一絲顧慮立馬煙消雲散。
更何況,這麼多人圍觀,倘若他就此罷手,豈不會被人笑掉大牙?今後如何在虔州城立足?
陳勃咬咬牙,欺身而上,“看招!”
他將劍舞成一團,劍花飛動,眼花繚亂,將謝雲寒渾身上下籠罩在內。
“啊……”
圍觀的人忍不住驚呼,以為接下來謝雲寒就要落敗,血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