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笙也飲了些許的酒,雙頰略顯紅暈,也更加嬌豔,噗嗤一下笑道:“你若害怕,定會讓小溪揶揄的,說來小溪今天沒來,真是……”
小溪沒來的原因大概和桑恬有關,這段時間桑恬直接失蹤了,讓林小溪著實擔憂,而桑恬自己也沒臉麵主動去見她,雖然在桑恬不在的期間拜訪過很多次桑家,但就連桑秣年的去世,都沒有告知。小溪覺得桑恬是生分了,桑恬其實也有自己的打算,她已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再打亂小溪的生活,畢竟她好不容易尋得如洛沛晟這般的良人,對於小溪來說,著實的不容易,而洛沛晟又是蘇清杭的發小,兩人的友誼非同尋常。其實不過是桑恬多慮,卻讓小溪心裏難過,就連這個事情裏一起受傷害的蘿笙也不想見了,也因此把氣撒給了洛沛晟,哄了好些日子,兩人的關係才算緩和。
所以在今天這個大喜日子裏,幾個人都默契的對年初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談。
蘇清杭沉默的擺了擺手手道:“你們兩個去幫我招呼招呼客人,我著實有些暈眩,休息片刻便好,你們不用管我。”一聽他這麼說,也知道今天的婚禮不僅僅是簡單的婚禮,隻好讓他一個人在那裏坐著,忙碌的招呼起客人來。
蘇清杭眼神迷離,看著熱鬧豪華的廳堂,金玉簾意氣風發的在那裏和各個富豪權貴談笑風生,而蘇昭正也隻是在一旁佯裝賠笑。這裏的笑容有多少是虛假,多少是真實。而他的人生又有多少是虛假,多少是真實的呢?
心裏一直想著,依舊一直想著,桑恬。她怎麼辦?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以桑恬的性子,不管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大概都會不管不顧的生下來把。隻希望她一切都好啊,自己放能安心離開,離開這個虛假的地方,迎接自己真實的人生。
“誰是桑恬的家屬?”
“我是……我是!”梁無謹連忙起來。
“你是病人的丈夫麼?你怎麼能讓自己的夫人作這麼危險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屍兩命啊,即使你們不想要這個孩子,也應該在醫院裏問詢大夫,然後再決定,怎麼能隨便不知從哪裏買來的這麼危險的藥!夫人本來身體就弱,以後想要再懷上恐怕就比較困難了,病人要好好調理身體,你這段時間要照顧她……”大夫絮絮叨叨的對梁無謹的批判和教育,顯然已經認定梁無謹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丈夫”,梁無謹道也沒有反駁,隻是點頭哈腰的應和著,不斷稱是。
“還問大夫,桑恬她怎麼樣了?”
“病人已經醒了,你進去看看她吧,還非常虛弱,不要刺激她。”大夫看著梁無謹長歎一聲,然後搖著頭走了。
情況有些滑稽,在知道桑恬已度過危險的時候,梁無謹遇見這種狀況反倒是有些想笑。
走了進去,看見桑恬躺在病床上,慘白的小臉簡直和病房中白色的床褥融為一體,看見梁無謹進來之後,桑恬虛弱的笑了笑,聲音沙啞道:“我已猜到,應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