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月心警惕的問道。
身邊的小狐也變成了睡蓮。
“式神，不用緊張，一切和你想的一樣。”
“你的意思是？”
女子笑著點點頭，走出亭子。
淩瀾，真有你的，睡蓮輕歎一口氣，要是月心知道了還不知怎麼和你鬧。
“你們在說什麼？”一旁的月心滿臉問號。
“小姑娘”女子走到月心身邊，四下打量，“不錯，不錯，小小年齡就有如此靈力。聽說你打敗了彘，淩瀾的孫女？”
“我有名字的，藍月心。那個怪獸，也可以說是我降服的。”摸了摸左手，那個觸感可不想有第二次了，那次還差點以為失去了小狐。
月心望著黑衣女子，她的額頭上有一個蝴蝶，隻是光芒有些暗淡。
“你不是人類吧？”
“嗬嗬，的確，我是一隻黑蝴蝶。但我所求之事和人類確是有關係的。”
“式神，對於彘的出現你也很迷惑吧？它還有同伴。”
“你知道它們為什麼會出現這？”
“聖石。”女子朱唇輕吐出兩個字。“當然還有尋找獵物。不過我關心的不是這事。它們的到來打破了這鎮上的安寧。很多妖力不強的都成了它們的食物。我在和它們的戰鬥中已消耗了大量靈力，現在也隻能勉強維持這個夢境。”
“那你一定要留在這嗎？可以離開啊？”月心不解的問道。
“我可以，但她不行。”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人無情，妖卻不行。你們隨我來。”
一行人來到一個花圃，這裏鋪滿了康乃馨，一個女子靜靜地躺在上麵。
“這是靈體？”月心疑惑地問道。
“是，她漂泊了十幾年。她本想呆在親人身邊，但這畢竟不可能，所以她來到這，這裏有她們一家三口的回憶。真是個傻女人，明明被拋棄了，卻還是那麼執著的想守護他們，放棄了自己轉生的機會。她住在西街的廟裏，每晚都會哭泣，卻又放不下。每一世，她都是個善良的人。我守護著她，卻無法改變生老病死的輪回。一百年前她曾在蜘蛛網上救過我，雖然現在的她不是當年的她，但我還是認出她了。”
西街的廟，哭泣，那麼說，5歲那年聽到的哭聲就是，想起曾和一個鬼魂共度一晚，月心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她看起來很虛弱。”
“她被那些外來的妖怪襲擊過，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怕已經魂飛煙滅了。現在的她還有一個小小的願望，隻要實現，她就會去冥界。”
“我的內丹能暫時延長她在人間的時間。我去求過一個人，她說你能幫我。”
“我？”月心隻注意後麵一句話，忽略了前麵一句。
“我想把自己的身體借給她，讓她去見她的孩子最後一眼。”
一直沉默的睡蓮開口了：“這樣做的後果你知道嗎？你本來不需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就可以辦成這事。但是你耗費了大量靈力，為了維持她的時間，你的靈力也所剩無幾了吧？一個身體承受兩個靈魂，到時，恐怕你的修為……”
女子搖搖頭；“沒關係，要不是她，百年前我就不在了。這樣做的後果不過是變回原形，我還是可以繼續修煉的。而她，在晚點就會徹底消失了。她對我有恩，這是我唯一能報答她的。”
“能告訴我她的故事嗎？”月心說道，想起學校裏的精靈，她不由有些傷感。精靈守護百年老樹，隻為一個約定。那麼眼前這個靈魂又是為了什麼執著的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