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記錯,那個女孩子是姓許吧?
和他一個醫院的,似乎英文名叫做Elizabeth。
“女朋友麼?”陸習懷疑地問道,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問到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
是試探麼?陸習微微一笑自顧自地說:“或許我這樣的人,並不適合有女朋友,所以到現在還是單身。”
“怎麼可能呢?你這麼優秀。”思北驚訝,無論世事如何變化,在她心中陸習始終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從來不屑說任何的謊話。可那個女朋友是她親眼所見,他現在連這個都不敢承認了麼?
陸習,這麼多年,你到底變成怎樣一個我不認識的樣子。
“我很優秀麼?”陸習將身子陷進沙發裏,擺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兩個人因此距離卻遠了起來。
“當然,我不介意再誇獎你一次。你是那樣優秀的一個人,多少好姑娘都排著隊等著做你的女朋友……”思北笑著回答,語氣終歸為平靜。
“可是其中沒有你。”可是我想在隊伍裏看到的隻有你。
“我排過的,曾經還排得很靠前,而且幾乎已經排到了。不過我活該倒黴,關鍵時刻被不可抗力給擠出去了。所以現在的隊伍裏沒有我,是正常的。因為重新排隊,是很辛苦的事情。”思北開玩笑似的打了個比方。
見思北並不想繼續說下去,陸習又自顧自地開口:“時常我會想,學醫這條路是不是選錯了。你看小西已經將為人母,其他同學也大多成家立業,隻有我和謙恒兩個學醫的還孑然一身。”
陸習抿了一口咖啡,小小一杯espresso已經到底。
錯了麼?
難道陸習原本就不在乎是否成為世界頂尖醫生這件事?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注定要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俯瞰眾生。
思北自嘲地笑笑,又隻是說兩句話你就再次心神蕩漾了麼,顧思北?
思北終於讓自己狠下心來,她也勾起一股不在乎的笑意看著陸習問道:“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陸習,你為什麼要再在我的麵前出現?我將要訂婚了,就算為了你自己好,你也不應該跟我說這些。”
“你從來都知道的,我為什麼會來。”陸習淡淡地回答。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思北說話的語氣像極了陸習,兩個人的氣場都如此地接近。
他們就這樣彼此看著,身旁似乎凝聚了一層清冷的光。
思北現在滿心所想,隻能在事情變得無法控製之前,努力地提前結束這場會麵。可心中倔強的因子卻讓她就這樣和陸習對峙著,一點也不肯認輸。
最後還是陸習鬆了口:“可是我想讓你知道。”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思北的耳根突然莫名其妙地有些發熱。
她掩飾地大口喝著咖啡降溫,卻好像覺得那樣的熱量似乎從耳根即將漫上臉頰。她慌慌張張地開口,話未說出卻不想被還未完全咽下的咖啡一口嗆著。
她的小臉瞬間咳得通紅,這倒剛好掩飾了她臉上可疑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