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說的幹脆,竟無一絲忠君愛國之想。又偏偏說得有理有據,找不出絲毫反駁之機。
一時間,讓科班出身的李蒙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去說匡扶正義地天大之事來……
於此時,卻又是一不速之客,旋身一轉、化作流光自來……
俊逸道人看著他,輕笑說:“觀你平日做事,幹淨利落的多。怎到了如今,卻慢了這般許多,可是老了,骨頭鬆了?
要不找個女子,幫你正正骨,揉揉肩啊。”
那中正漢子一聽,白他一眼。手中一抖,便將一黑布籠罩之物,丟於書桌案台上。那李蒙見了,不分青紅皂白地說:“尚待請教上師大名。這黑匣子又是何物?可是何種降妖伏魔的寶貝?”
不想、話音甫落,兩人嬉笑聲音,在屋內蕩漾開。當下隻聽俊逸道人沒好氣、道:“你且看看,不就知曉。憑地引人發笑,做些什麼?”
“是……是……”李蒙聽完,哪敢存有半分辯駁心情。雙手哆嗦,將黑布掀開,徒然小心髒噗通一響,險些迸裂開來……“這個人是……?”
“哦……?他剛才……可揚言要屠你全家啊。”俊逸道不無奇怪的說。
“他真是丞相王濤?”李蒙大驚失色,坐倒在太師椅上,手指著那顆血淋大頭,膽顫心驚的喊著。
不想又有一人頭,憑空飛出。四平八穩,落於近旁一寸方周……此物並未被黑布,蒙住了臉。一眼便可看出……
“這人是……楊妃,那禍國央民的大賊……死得好,死得好啊,金忠兄,白岩兄,你們泉下有知,當能開懷暢飲了……哈哈,哈哈……”李蒙苦中作樂的笑著。語中竟夾藏著哭音。
“昏君無道,蒼生受苦,百姓逼於無奈,隻得換子就食,當真是慘不忍睹,令人側目……
我們既枉稱正派。或多,是要盡上一分心力的……”了無生說。
“是啊,如若那昏君真是扶不起的阿鬥。便索性,一刀將其殺了,換個賢明之人,當這皇帝。也好過讓一廢物,害的芸芸眾生、受苦受難,來得強些。”無名子輕笑。
便在兩人攀談之機,諫臣李蒙這才反應——對方真乃是大賢大義之流,慌忙拜服於地、說:“兩位高人,李蒙自知此語極為唐突,可如今此二獠皆已伏誅,家中妻兒老小又盡皆死於非命,李蒙無處可去。希翼高人收錄於我,李蒙自當殫精竭慮,不敢稍存懈怠之心……”
那俊逸道人見了,微一怔,朝了無生看去。眼見他根本無暇理會,隻仰頭看天,好似這漫天星辰會說話?
腹誹道:“老倌,你這性子約莫太懶,也罷……!”
說話間,正對李蒙。望著仍舊趴伏於地、期盼收錄的李蒙,手中隔空一托。將他扶起。
冷道:“你如若是個舉國大臣,家有嬌妻頑童。某自當無須理會。不過如今的你……倒顯可憐,孑然一身,頗對了我無名脾性。這樣、你就快行了拜師之禮,隨我一起走吧。”
李蒙聽了,自是大喜過望。正待蒙恩磕頭。卻徒然麵色聚變,說:“尚不知……師傅高姓,這樣又如何拜得?”
此言一出,兩人不禁對撞一眼。當適時、隻聽俊逸道人仰天狂笑道:“吾乃天生地養之物,無名無姓。你叫我無名子就好。”
無名子……